上一篇文章里我讲了白玉堂的出场和三试颜查散,今天我就接着继续讲,那些抹黑白玉堂的人,你们会遭报应的!@郑非梦妙文
寄柬留刀颜查散和白玉堂结拜之后,去祥符县投亲。他的姑舅柳洪嫌贫爱富,本来不想接待他,但是听仆人说他骑着润白的骏马,穿着簇新的衣衫,还带着一个书僮,打扮得甚是齐整,以外他肯定是发财了,慌忙出来迎接。两个人谈了几句话,柳洪知道他没有发财,心里又不高兴了。回去跟续娶的妻子冯氏商量,想要退了颜查散和柳金蝉的婚事,冯氏本来就想让自己的侄子冯君衡娶到柳金蝉,这样柳洪死后,就可以霸占他的家私,发现柳洪有退婚的意思了,于是就出主意让他把颜生在花园幽斋里冷落几天,让他自己退掉婚事。
这些话全都被小姐的乳母田氏听到了,她连忙找到小姐,叫她想想办法 ,小姐无奈,只得写了个柬贴,请颜生今晚二鼓在内角门约会,并且送他一些银子。写完了叫丫鬟绣红送去。没想到绣红去送字柬回来的时候半路碰到了冯君衡。
我先来吐槽一下冯君衡这个名字。这个人的名字就是严重浪费,那么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名字石老怎么会给了这么个狗头蛤蟆似的混账东西?我一直觉得石老取名字还是很艺术的,名字也往往代表了这个人物的性格或特点。比如展昭,字熊飞,多么大气,多么阳光。公孙策,一听就是很有智谋的意思。花蝶,花冲,听来就是个花心好色之人。艾虎,虎头虎脑的多可爱啊。坏人诸如牛驴子,季娄儿,叶迁儿……名字都真心不咋地。而最具代表性的自然是五义的名字。卢方,方方正正,身为大哥这个名字何等贴切。韩彰,二爷话不多但行事不含糊,名字也倍儿有范。徐庆,一听就是个热热闹闹的人。蒋平,最聪明不过,什么事都能摆平。白玉堂,书里最响亮的名字,读起来都铿锵有力,高雅脱俗,三个字分开看很寻常,但合在一起就产生了惊人的化学效应,境界瞬间提升了N次方,简直独一无二,无以形容。
可以说,以上几位的所作所为都很衬托他们各自的名字,唯有这个冯君衡,明明是个不学无术,花花肠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草包,却偏偏顶了如此仿佛正人君子,一贯修身养性的知识青年抬头,实在是暴殄天物啊!
相比我们小颜同学,冯君衡还有两个最大的硬伤:相貌和学问。
颜查散的相貌自不必说,虽然原著没有冯君衡的外貌描写,却有他照镜子时的心里活动:怪他父母把他生的很丑。再说学问,书里有颜、冯二人的一场对手戏,一上来冯君衡就闹了不少笑话,比如颜生问他尊齿(年龄)?他回答:“我牙齿有二十八颗。”简直笑死了。接着是对对子,颜查散是出口成章,词句高雅,冯君衡则是胸无点墨,狗屁不通。
这两个人放在一块,连柳洪都不得不承认:颜生相貌才情,堪配吾女。——可惜家贫。当年读书时看到这段,直骂老狗才狗眼看人低!家贫怎么了?就不许人家奋发图强,鲤鱼跃龙门吗?书中自有黄金屋,知识改变命运,穷人完全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变得富有!俗话说,宁欺老须公,莫欺少年穷!
扯远了,回到正题。冯君衡看见绣红从花园里出来,心里起疑,于是去找颜生借书,看到他把字帖儿掖在书里,就趁颜生找书的时候偷偷地把字帖偷走。回到书房,打开字帖一看,顿时觉得绿云罩顶(跟你有毛关系?),坏水嘟嘟嘟往外冒,决定今晚逼迫小姐就范。
柳金蝉不愧是闺阁千金,认为自己亲自去不合礼数,于是让绣红替他去,整件事情最倒霉的就是绣红了,无缘无故被人掐死,冯君衡逃跑的时候,还在案发现场留下了小姐的字柬和颜生的扇子。
可怜的颜生,还在被窝里睡觉就被拉到公堂上去了,县官一问,他就全招了,一口咬定是看绣红不顺眼,就把她掐死了,搞得县太爷十分纳闷,只得先将他收监。有人对颜查散的行为表示不满,认为他懦弱,不辨是非,甚至不孝。那个时代,女子的名节重于性命,颜生主动承认杀人或许是不让柳小姐过堂的唯一办法,他想得很简单,也很明白,书里的原话是“百折不回”,我还想加一句:多情种子。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怎么可能懦弱?
柳金蝉一听颜生全招了,十分伤心,认为是自己害了他,于是就把乳母支开,自己上吊了。欧耶!我太开心了!不是我开心她上了吊,而是因为如果她不上吊,五爷就出不了场啊!柳洪夫妇两人赶到时,为时已晚,夫妇两个一边哭一边互相埋怨,但是为了保全小姐的名声(又是名声),就对外谎称小姐得了暴病,要放一口棺材冲冲喜,于是就把棺材停放在花园敞厅里,又赏了下人几两银子做封口费。
这些下人里面有一个叫牛驴子的(名字好low,可见人品也不咋地),他和他的老婆眼馋棺材里给小姐陪葬的首饰,又因为就住在花园的后门外,于是牛驴子当晚就翻墙进去偷首饰了。结果他一打开棺材板,小姐就——还魂了!我发现三侠五义的人上吊真不容易,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成功的案例,没想到又活过来了。
看到小姐还魂了,牛驴子害怕了一阵子之后,没有逃走,而是决定把小姐掐死,这样自己还是可以发财。于是他从老远就比了一个掐的手势,一步步向棺材中的女子走去……就在这时,一块石子飞过来(不是飞蝗石,也别跟我提飞蝗石),打在牛驴子的手上,疼得他满地打滚。太湖石后出来了一个人,穿着簇青的夜行衣靠(评书粉们睁大你们的眼睛仔细看看,五爷的夜行衣是青色的,青色的!@郑非梦妙文)
五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原来,他和颜生分手后不放心,先来这边打听了一下柳洪的情况,得知他吝啬小气,后来听说新结拜的哥哥到此,日子过得不错,心刚刚放心,突然颜生就被官府拿去了,他十分诧异,是故半夜来这里打探,为的就是想弄个水落石出——颜查散有我五爷这样的好义弟,真是死也瞑目了。牛驴子刚要跑,就被五爷一脚踢翻,按在地上。白玉堂拿钢刀朝他一晃,问明了棺内人的身份之后,毫不犹豫地说:“你初时贪财还可饶恕,后来又生害人之心,便是可杀不可留了。”说到“可杀”二字,已然手起刀落,牛驴子登时了帐。哎呀妈呀,五爷真是太帅了,连杀人都这么帅,杀的干净利落,有理有据。黑子们注意听了,这是五爷杀的第一个人,你没听错,就是第一个,真是一只“骄傲狠毒”的锦毛鼠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五爷看见小姐活了过来,本欲上前搀扶,但为了避盟嫂之嫌,所以并没有去扶——差点便宜了柳金蝉。他灵机一动,大吼一声:“你们家小姐还了魂了,快来救人啊!”飞起一脚,花园的门连门带框歪在一边。五爷腿上的功夫真不是盖的!五爷,你下次碰到黑你的黑子(@郑非梦妙文),不用给他一刀,直接赏他一脚得了。
继续说五爷,他踢了角门之后,飞身上房,去柳洪的屋子里拿了十封银子,也就是五百两。柳洪家是真的有钱,颜查散就算名落孙山也可以少奋斗二十年了。
颜查散此时收押在监,全靠雨墨上下打点,才不致受苦,古代的牢头禁子收入都很低,所以不靠贿赂是生活不了的。这一天,雨墨正在服侍颜生,牢头告诉他:“你的主子由于余额不足,要从VIP囚犯降级为普通囚犯了。”雨墨只得哭着说没钱了。就在雨墨苦苦哀求的时候,禁子吴头儿把贾牢头叫了出去,告诉他:“别吓唬小孩子啦,犯人的照应到了,是个富豪,一进来就给了一百两,你快准备好迎接啊!”贾牢头一听,屁颠屁颠地跑到雨墨那里,说:“老雨呀!(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你骗人,你家相公明明跟一个姓白的土豪交了朋友。”
说话间,只见该值的头目陪着一人进来,头带武生巾,身穿月白花氅,内衬一件桃红衬袍,足登官鞋,另有一番英雄气概。雨墨看了,很像金相公,却不敢认。只听那武生道:“雨墨,你敢是也在此么?好孩子!真正难为你。”雨墨听了此言,不觉的落下泪来,连忙上前参见,道:“谁说不是金相公呢。”暗暗忖道:“如何连音也改了呢?”他却那里知道金相公就是白玉堂呢。白五爷将雨墨扶起,道:“你家相公在那里?”
白玉堂的穿搭是:头戴武生巾,身穿月白花氅,内衬一件桃红衬袍,足登官鞋。我在以前的一篇文章里已经解释过了,月白其实是淡淡的蓝色。但是@郑非梦妙文这个人他非要狡辩,跟我说其实石老的本意就是要写白玉堂穿白衣服,因为这跟他的性格比较搭配。那我就回他一句:石老的本意,你一个评书粉会懂吗?你大概懂得是单老的本意吧?白玉堂的性格你懂吗?我问你他的性格你就只会说那几个词:骄傲自大狂妄无知阴险狠毒心胸狭隘目中无人blablabla……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五爷一看颜生的模样,连忙上前道:“仁兄,如何遭此冤枉?”说至此,声音有些惨切。
被关了四五天的小颜同学,并没受什么大罪,只不过精神气色不如从前,但就是这番情形却让见惯了生死的五爷看得声音哽咽——颜查散,你就知足吧!瞧五爷多关心你。更令人感动的是,五爷一见面就问他:如何遭此冤枉?可见五爷很信任他这位兄长,知道他绝不会因为口角而害人性命,哪怕他已认罪且身处大牢。所以他并不问:“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你为什么杀了她?”而是直接为他鸣不平。对于必然到来的死刑宣判,颜生毫不介怀,只是感觉羞愧,觉得愧见这个贤弟。——这一点,连五爷都夸他“真英雄”。当五爷问起他经过时,他也把所有的错揽在自己身上,之后明确表示,不想牵扯到柳小姐,坏她清白,情愿一死。五爷也是恩怨分明的人,很赞同他知恩图报的想法,但该说的还是要说:“仁兄就不念家里的老母吗?”说得颜生泪如雨下,却也只是求五爷今后帮忙照顾母亲,五爷又提议去开封府申诉,也被他断然拒绝了。这也是我喜欢颜查散的一个原因,一时的血性或许会让人做出牺牲自己的选择,但过了那么多天,他还是不改初衷,甚至有包公那样名声在外的好官能帮他翻案,他也没有想过要推翻口供,抓住这唯一的活命机会。
五爷见他不听劝,也不再白费口舌,就让雨墨去叫禁子牢头。两人一听白老爷召唤,立马跑过来跪舔,五爷又赏了他们四封银子,打点好一切后,走之前把雨墨借走了。要说雨墨就是个招人疼的孩子,不用五爷吩咐,主动道:“老爷是要我去开封府鸣冤吗?”一句话问得我们五爷满心欢喜,三吃鱼点菜那会儿,五爷就说过:“这小童不如跟了我,我倒省话。”雨墨真是五爷肚子里的蛔虫,比五爷的正经伴当白福好一万倍!而对于颜生的执迷不悟,五爷也说了:是入了情魔,一时化解不开。五爷,您老不是一直单身吗,情魔什么的能懂?接着嘱咐雨墨:“你去告状,我在暗中给你安置安置。”
他是怎么安置的呢?原来就是在包公的卧室里放了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包公心理承受力真强),刀下留了一张柬贴,上面写着“颜查散冤”四个大字,他这么做有两个目的:1.给颜查散申冤2.向包公示威:我来找御猫了!后来包公确实看到雨墨来拦轿鸣冤,后面的事,大家也都很清楚,包公很块辨明了案情,铡了冯君衡,颜生被无罪释放,娶了柳金蝉,后来还考中了状元。(再一次证明了五爷的眼光)不过接下来我要说的还是展昭。
展昭又一次出现的时候,把我吓了一跳,因为第三十二回到第三十九回的前半段都在写颜查散和白玉堂,导致我差点把展昭忘了。展昭早就回来了,回来了还在包公面前打小报告,说白玉堂要来找他麻烦。包公听了,吩咐【严加防范,设法擒拿】。展昭啊展昭,我以为你有多完美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我抓住了把柄!你对我们五爷就是这种态度?可惜啊,就算防范得再严,白玉堂还是三进开封府,出入自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拿什么就拿什么,你说展昭比白玉堂武功高,鬼才信呢!
侠客争锋又到了著名的侠客争锋片段了,这一段我以前的文章里早就讲过,不过再讲一遍也是木有关系的。展昭和王马张赵等人晚上在开封府喝酒,说到了自己定亲和白玉堂来找他的事,展昭还在装傻,实际上他早就知道白玉堂为什么来找他。最后还是公孙策说明了理由,于是,展昭就说:“贤弟所说似乎有理。但我这“御猫”乃圣上所赐,非是劣兄有意称猫,要欺压朋友。他若真个为此事而来,劣兄甘拜下风,从此后不称御猫,也未为不可。”很多人认为展昭很大度,但那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没有实际行动是不行的。再说了,御猫是圣上随口叫一叫,你装作没听见不就好了吗?当然我对展昭的看法可能主观了点。
赵虎听到这里,心里不服,说:“大哥,你老素昔胆量过人,今日何自馁如此?这“御猫”二字乃圣上所赐,如何改得?倘若是那个甚么白糖咧黑糖咧(白玉堂=白糖?),他不来便罢。他若来时,我烧一壶开开的水把他冲着喝了,也去去我的滞气。”赵虎,你说这样的话,当心我拿开水浇你!
还是展昭谨慎,提醒赵虎窗外有耳,话音刚落,外面飞进一块石子,正好打在赵虎的酒杯上,把酒杯当啷啷打了个粉碎。白玉堂既然能打碎赵虎的酒杯,当然也能打碎他的脑袋,可是他并没有。
展昭的反应最为迅速,关窗——熄灯——脱衣——亮剑,别想歪,他是做好应战的准备。出去前还玩了个假动作,引开新一轮火力(暗器)后,才窜了出去。五爷迎面就给他一刀,南侠也非浪得虚名,“随招随架”,百忙之中还借星光细瞧,“见来人穿着簇青的夜行衣靠,脚步伶俐,依稀是前在苗家集见的那人。”哎呀,要说展昭对我们五爷真的蛮上心的,这都过去两年了,居然还能从伶俐的脚步里看出来人正是当年潘家楼上的俊哥,不容易啊不容易。
在书里,这次打斗是两人第一次交手,也是唯一一次交手。石老对双方战斗力的形容是:
展爷不过招架,并不还手。(刀剑乱响还叫不还手,也是醉了)五爷刀刀紧逼,门路精奇。(石老的良心没有被狗吃了,评书里将近一小时都在说五爷功夫怎么怎么烂,气量怎么怎么小)
单从字面意思来看,不得不说石老在这场打斗里是偏向南侠的,整场争斗都透着一股南侠处于上风的意味。
南侠又想道:“这朋友好不知进退。我让着你,不肯伤你,又何必赶尽杀绝。难道我还怕你不成。”暗道:“也叫他知道知道。”便把宝剑一横。等刀临近,用个鹤唳长空之势,用力往上一削,只听噌的一声,那人的刀已分为两段,不敢进步。就这样,削断了五爷的刀。
这里我只想弱弱的问一句,刚才是哪位英雄说的:“……他若真个为此事而来,劣兄甘拜下风,从此后不称御猫,也未为不可。”
现在人来了,你怎么不甘拜下风了?别告诉我说你不知道他就是白玉堂,这个我刚才证明过了……不甘拜下风也就算了,还故意削断人家的刀……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很多人看了旁白,都觉得南侠手下留情,白玉堂刀刀紧逼,于是展昭削断了白玉堂的刀,白玉堂落荒而逃……我想说的是:1.展昭手下留情,难道白玉堂就没有手下留情吗?2.展昭如果真的比白玉堂厉害,为什么要用宝剑削他的刀?很明显就是打不过或者招架不住。剩下的分析全在底下这个链接里,有兴趣的可以自己去看看。反正我认为白玉堂是≥展昭的,所以就暂且算他们两个平手吧。其实退一万步来讲,白玉堂就算打不过展昭又怎么样?他打的过展昭我当然会更爱他,但是就算打不过也不会减少半点对他的喜爱之情啊。所以他们两个为什么非要分出高下来呢?弄得两方粉丝都不开心。和和睦睦的不是挺好吗?
http://tu.jurentp.cn/img/08-29/05ean2425le.jpg - 今日头条
此时,公所内的差役提着灯笼火把,拿着各种兵器,搜查每个角落,当然是连个影子都找不到——之前五爷和展昭打斗时,这帮人都死到哪里去啦?
之后,五爷回到旅店,还有一大段的心理描写,堪称锦毛鼠找上御猫的心路历程大揭秘。
有意思的是,五爷也从展昭的步法上认出他就是苗家集那晚分走他一半银子的人。更有意思的是,他认为此人是他意中朋友,还非常理解南侠称猫不是他的本意,而是圣上所赐。(评书粉看好了@郑非梦妙文白玉堂并非不知道展昭御猫的称号并非出于本心,但其实他什么都知道。)于是乎,他决定将矛头对准本次事件的根源——皇帝,并且迅速制定了一个一石三鸟的计划:1,让天子知道我。2,为陷空岛争光。3,找机会收拾御猫。最后,他甚至连后果都考虑清楚了:哪怕从此倾生,也可以名传天下。那些说白玉堂去找展昭是无理取闹,争强好胜,心胸狭隘,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的人,我真的是醉了。我也懒得跟你们辩驳,发一篇文章出来,你们能理解五爷的,当然会很快就喜欢上他,不能理解的我跟你们辩解一万遍你们还是先入为主的讨厌他。反正道理讲明白了,爱听就听,不听拉倒。还有@郑非梦妙文那些说白玉堂行走江湖需要几个哥哥宠着的人,我想给他们每人寄一本原著,我怀疑他们看的是盗版的!包括@郑非梦妙文这位。
白玉堂的四位哥哥从性格来看,五义弟兄是截然不同。
大爷卢方,老好人一个,地主阶级,向往太平生活,为人忠厚老实,信奉民不与官斗,在大老爷面前那叫一个卑躬屈膝。其实卢方很具备当大哥的条件,却无当大哥的资质,假如不是家产丰厚,年龄最大,老大的位置铁定轮不到他,因为他管理不了四个弟弟,遇到事情也是听从别人的主意,毫无大哥应有的手段和魄力。虽然他一贯谨守本分,低调做人,但结交了四个这样的义弟基本也就和安稳日子告别了。
二爷韩彰,是我比较欣赏的类型,戏份不多角色却很重要,远走他乡之前我几乎记不得他有什么对白。虽然二爷话不多,但侠义之心不输于人,后文里又是救二公差,又是救巧姐的,战花冲时还为毒镖所伤,幸好他自己会解毒,再加上会做地雷(尽管书里没能见识一下),复合型人才妥妥的,即便搁现代也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型男,身量高大,沉默寡言,嫉恶如仇,用三个字形容就是酷毙了。
三爷徐庆,绰号穿山鼠,每次这个外号都能让我联想起蠢萌蠢萌的穿山甲。在书里,石老还用愣爷形容过他,大概就是缺心眼,性情鲁莽,说话做事不经大脑的意思,同样获此殊荣的还有四大门柱之一的赵虎,这两人属于难兄难弟。他的外貌描写在书里第48回末,从皇帝眼里看去“黑漆漆的一张面皮,光闪闪两个环睛,鲁莽非常,毫无畏惧”。
别看他本人木有为人乐道的事迹,却在评书里多了个牛叉之极的儿子,武功秒杀一切高手,并且极其聪明狡诈,对了,就是基因突变的白眉徐良。要说三爷这辈子最值得称道的丰功伟绩大概就是评书里蹦出的这个儿子了,虽然丑得令人想哭,但人生际遇却堪比射雕里的郭靖,假如说我们五爷是开了外挂,那徐良就是双外挂,由此三爷也顺利登上了“星爹”的宝座。
四爷蒋平,水性极好,在三五里他认第二,大概没有人敢认第一。除此以外,他还有个异常聪明的脑袋,聪明到人们常常忘了他精通水性,假如原著人物来场脑力大PK的话,四爷一人足可以单挑黑妖狐和小诸葛,唯一可惜的地方就是先天不足,“身材瘦小,形如病夫”,在金殿试艺的时候还差点惹得皇帝不快。书里交代四爷是大客商出身,自然具备了商人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特点,后半段更是有着运筹帷幄之能,俨然成了军师级别的人物。假如他没有把五爷弄下水去,我想我对他的印象会更好。
五爷白玉堂,对于他的性格我概括为:复杂而多元,丰满又立体。他是书中性格最为复杂的一个,这点毫无疑问,但请不要以为他这人很善变,事实上他随性洒脱,忠于自我的赤子情怀贯穿始终,但为什么会觉得复杂,一来得感谢石老精心为五爷构思的情节,总是出人意料,二来五爷并非某些人文里的高冷面瘫,他在面对不同的对象,身处不同的环境,会有不同的表现,也就是说他的性格会随着外界条件的变化而变化。
有些人是因为先听了评书或看了影视剧才知道的白玉堂,这种人不能怪他们,因为评书、影视对原著的大肆改编,各种外来的信息经过大脑的收集转换会处理成一系列新的数据,于是五爷生生被定格成了骄傲自大,狂妄无知的人。
但有些看过原著的人还说这种话,这我就非常不能理解了,连我都无法用几句话精准的形容五爷的性格,你们区区四个字就能囊括所有?这么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物就因为几条肤浅而粗暴的评价,便犹如一块浑金璞玉在网络的巨大影响下蒙尘多年。
白玉堂这个人物,粗粗一看,会产生很多争议,只有看多了、看细了,才能看出他的好,他的可贵来。白迷喜欢白玉堂,或许更多的是羡慕,甚至仰慕,欣赏他的大胆,佩服他敢于挑战,不在乎外界的质疑,万事潇洒,皆由我心。我们普通人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被周遭环境死死的钉在框架里,而白玉堂不一样,他有能力有胆识,他做了很多人想也不敢想的事,他是我们内心深处的另一个自我,仿佛能够代替我们去实现一直想要追逐的自由,他确实不存在现实世界里,只是每个人美好而又无法企及的幻想罢了。
废话不多说,继续讲正题。白玉堂走了两个多月后,杳无音信,卢方天天长吁短叹,愁眉苦脸,茶饭不思。结果这时,来了一位客人,是凤阳府的柳员外柳青,绰号白面判官。
柳青这个人很有意思,亦正亦邪套他身上比较合适,他的相貌有些凶恶,又带点狡诈,特长是掌握有一门独门配方,就是俗称的鸡鸣五鼓断魂香。不过他要做的事却是劫富济贫,尤其劫的还是庞太师的生辰纲,看来大宋朝的江湖人士很流行劫这玩意儿啊。
柳青这次来的目的是想找帮手一起去劫太师的寿礼,不想被大爷一口回绝,之前说过了,大爷一贯奉公守法,谨慎小心,守着这么大的家业,怎么可能轻易冒险?尤其劫的还是当朝国丈的寿礼,吃饱了撑的?
于是柳青气坏了,气成了关公,刚走到门口,又被另三鼠请了回去。二爷解释道:“大哥太想五弟啦,所以没心情搭理你。”最后四人商定,明天借上京找五弟半途和柳青劫富济贫去。
之后藏在盆景里的黄金虽然被他们劫去了,但仍是阴差阳错的叫包公知道了此事,并且利用此事又成功打击了一次太师……
顺便说一下庞太师。他因为自己女婿被包公整了,心里闷闷不乐,生辰的那天晚上,庞府里的几个先生来给庞吉祝寿,于是摆下筵席,其中有一道菜是河豚。吃河豚的时候,其中一个先生突然咕咚一声栽倒在地。另外一个先生就认为他中了河豚毒了,说要用粪汤当解药。于是虞候拿着翡翠瓶和羊脂白玉碗去茅厕里舀了一碗又一碗的粪汤……[吐][吐]
“口臭”的太师又和先生们喝酒到深夜,方才醉醺醺的去水晶楼赴约,谁知在楼下听到有男女说话之声,老贼以为两个小妾偷人,一剑一个杀了之后才发现是其中一个小妾女扮男装,却为时已晚,怎么哭也哭不回来了。原来是五爷趁她们两个熟睡,模仿男女的声音,成功骗过了庞吉。(五爷你真是全能型选手,六边形战士啊!)
太师非常后悔,但也无计可施,认为一定是开封府的人在作怪,于是和他的同党廖天成专门写了一个参包公的摺子,这时,有一个小童说外面有贼,庞太师和廖天成出去一看,发现本府的厨子刘三被人捆着,嘴里塞着一块布,怀里还插了一把刀。给他松了绑后,刘三说:“小人方才在厨房磕睡,忽见嗖的进来一人,穿著一身青靠,年纪不过二十岁,眉清目朗,手持一把明晃晃的钢刀……”我还是要夸一夸五爷的帅,刘三他被绑架了,他还记得绑他的人是个帅哥,说明了他对白玉堂的印象深刻……[奸笑][奸笑][奸笑]
太师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中了调虎离山计了,连忙回去看奏折的笔迹有没有改动,仔细看了一遍之后才放心。第二天上朝时,庞吉呈上参包公的摺子,仁宗看见,心里不高兴,把奏折翻来覆去的看,摺子的背后突然翻出一张小纸条来,上面写着:“可笑,可笑,误杀反诬告;胡闹,胡闹,老庞害老包。”(五爷真是出口成章)庞吉看了,连忙跪下来请罪,结果被罚了三年的俸禄。
为了赶进度,后面的事我就不详细说了,无非就是闯进皇宫内苑,杀了太监郭安,然后在万寿山给寇珠题了诗,顺便秀一秀自己的文采武功书法胆量。然后仁宗也猜出来了杀人和题诗都是一个人干的。包公叫自己的手下调查白玉堂的下落,但是一直调查不到。
话题回到其他四鼠。韩彰徐庆蒋平三个人一起上京去劫庞太师的生辰纲,顺便找白玉堂。卢方因为自己的四个兄弟全都上京去了,杳无音信,自己不放心,就亲自上京去了,走着走着走到了花神庙庙会上,有花花太岁严奇强抢良家女子,卢大爷当即见义勇为的站了出去。对于大爷的外貌描写是这样滴:声音洪亮,身材高大,紫微微一张面皮,黑漆漆满部髭须,又是军官打扮,更显得威严壮健。——大爷果然好相貌。
大爷是个一等良民,深谙绝不先动手的宇宙真理,所以先跟严奇陪笑:公子高抬贵手,放过那个女孩子吧。不想严奇不识好歹,想暗算大爷,结果是鸡蛋碰石头,就有恶奴持棍打来,大爷往边上一闪,好嘛,把严奇打了个脑袋开花。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保甲地方和官役从天而降,将大爷围住,大爷也很光棍,安慰他们道:“不要打脸,我跟你们走就是了。”幸好王朝、马汉一直在旁边围观,马上亮明身份,将一干疑犯全部移交到开封府去了。然后大爷就开始一步一步沦陷了。
南侠一听王马二人的形容,马上猜出来人是卢方,当即过去相认,大爷一看展昭对自己这么客气,立马晕了,再想起五爷,不禁感叹五弟全是自寻烦恼。接着开封府里的人也和大爷套交情,一个个热情接待,大爷就更晕了。及至去见包公,大爷硬是要带刑具,包公见了断喝:“叫你们去请,怎么给人带刑具?”又说了好些宽慰的话,大爷悄悄打量包公,又敬又畏,等到包公告诉他:“你家老五做了很多出类拔萃的事,连圣上都知道了,还命我细细访查,你来了肯代我细细访查吗?”大爷彻底晕菜,一口答应将白玉堂擒拿到案。
大爷离开了开封府,正发愁哪里去找五爷,好在自己的伴当带来好消息,五爷他们都在文光楼里住着呢。大爷吃完饭赶紧跑过去,果然看到五爷一个人在楼上,登时内牛满面,拉住五爷的手边哭边道:“五弟啊,可想煞为兄啦,你在外面可曾饿着冻着?最要紧没有欺负别人吧?看到你这么乖我就放心了……”
五爷却非常淡定,大爷哭够了才想起来问:另外三个人呢?五爷很淡定的回答:“听说你被抓去开封府,刚刚换了夜行衣去救你了。”
大爷的心情:哎呦,卧槽,你不早说!
镜头切换到开封府,韩彰等三人刚上了房,就正好被包兴发现了。展昭听到叫声,脱衣、拔剑,冲出去反手就是一袖箭,正好打在徐庆的腿上,咕噜噜滚下房来。(三爷本来智商就低,水平还这么烂……)南侠有暗器,二爷当然也有啊,手一扬,朝展昭发了一枚弩箭,展昭躲开了,但是后面的马汉肩头中了弩箭,算大家扯平了。
展昭上房追上二爷,二爷朴刀扫向南侠下三路,展昭剑一削,把二爷的刀削断一截——原来南侠不止削过五爷的刀,还削过二爷的,怪不得五爷和二爷是最好的兄弟呢,敢情同病相怜啊。
二爷刀断了只好闪人,四爷的三棱峨眉刺最后上场,展昭还想继续削,谁知四爷使的是虚招,假装刺一下就走了,南侠差点摔倒,等他站稳再看,人都跑光了——要不怎么说四爷最聪明呢,连南侠都吃了暗亏。
总算还有个活口,三爷中了袖箭也不喊疼,自己拔下来,跟拔火罐似的……三爷还是个直肠子,和赵虎有的一拼,问什么说什么,全招了。当得知包公已经把大爷放了,三爷高兴得趴地上给包公磕头,就这样,没心没肺的三爷愉快地投向了包公的怀抱。
镜头切回文广楼。大爷不理解五爷为什么那么恨展昭。五爷回答:“我不恨他,我恨‘御猫’二字,有猫在鼠就减色,是必将他治倒方休。或者大哥就求包公回奏圣上,将‘御猫’二字去了、或改了,我就情甘认罪。”
这里,我也同样批评五爷。这个要求太过分了,你明知道大爷是老实人,这种要求他怎么说得出口?尤其包公还对他有恩。大爷也是这个意思:“五弟啊,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答应包公来找你,找到你了,却又求包公改御猫名号,我张不开这嘴啊。”
五爷冷笑道:“哦!敢则大哥受了包公知遇之恩?既如此,就该拿了小弟去请功候赏呵!”就是这句话,把大爷气得险些上吊。我对大爷的心情描述是———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多亏四爷跟出来,才挽救了大爷一条性命,也没有让我们五爷遗憾终身。
四爷在救他的同时,也暴露了自己狡猾的小算盘,他只是暂且随和五爷,日后找机会再折服他。我认为四爷一开始也对御猫名号不满,挑唆五爷来寻南侠的晦气,只是想不到五爷能把天都捅破,他只好再费尽心机地考虑起善后的问题。经过四爷的开导,大爷决定不上吊了,而是跟他一起又回去了开封府,包公对三鼠以礼相待,毫无怪罪之意,更加坚定了三鼠站在包公这边的决心。
听闻马汉中了毒药弩箭,四爷想出个损招,将药骗来,顺带激走二爷,这样就可孤立五爷了,为了说服大爷,他甚至连日后五义团聚的事都计划好了,真是——不服不行。
大爷也没什么主见,在四爷写的字帖上乖乖盖了花押,用来证明这件事是他授意的,这种行为等同于我们现在的签字。大爷也真是的,字是能随便签的吗?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四爷为什么不盖他自己的章?为了日后能把责任推给你啊!就这样,四爷又赶回了文光楼。我感觉开封府和庞府间的距离很近啊,大半夜的几位英雄来来去去好几回天都没亮。
为什么我们总说二爷待五爷最好呢?因为关键时刻,只有二爷还在文光楼劝我们五爷消消气。之前大爷和五爷争执的时候,二爷一直保持沉默,但大爷他们一走,二爷就开始劝慰我们五爷,这至少传达出了两条讯息:一,二爷不反对五爷挑战御猫;二,二爷不赞成五爷去开封府认罪。难得整个猫鼠斗里还有二爷曾经站在我们五爷这边,一想起来我就眼泪哗哗滴~~
四爷到了之后告诉他们:三哥中了毒药袖箭,现在人在前面树林里,要二哥赶快过去。——这谎言细细推敲疑点甚多,但二爷五爷着急之下不曾细想也都相信了,其实开封府众人包括展昭的袖箭都不带毒的,总不见得是二爷误伤了三爷吧?更有意思的是,二爷的解药似乎是通用版的,什么毒箭都能解,后文里他中了花蝴蝶的毒药暗器,竟然也用自己的秘方治好了。
这里我又要啰嗦一句,既然四爷把两粒解药都骗去了,二爷就该早早再配几粒以备不时之需,怎么过了这么久直到自己中了毒标才想起配解药呢?险些耽误了自己的性命,果然拖延症是人人都会犯的毛病……
走至半路,四爷将二爷的解药要过来,换上自己的两粒扣子和字帖再一并还给他,然后又一个人溜回了开封府。被蒙在鼓里的二爷跑到树林里到处找不到人影,只得又回去了文光楼,把经过向五爷说了一遍,两人都觉得很奇怪。
二爷再一摸解药,这才发觉不对,叫五爷打上火(此时天还没有亮)一看,发现中了掉包计,再看字帖,原来上面写着:叫二爷绊住五爷作为内应,方好擒拿。——四爷你说你损不损啊!
然后五爷犯起浑来,对二爷道:“你把我绑起来交给开封府不就得了。”我认为,五爷很可能是故意气走二爷的。确实,二爷这般向着五爷,肯定担心他的安危,让五爷每天面对他幽怨的眼神也委实难受,不如把他气走落一清净。只是这句话让二爷真的很受伤,但他怪的不是五爷,而是四爷。
其实五爷这句话也有赌气的成分,连二爷都看出来这是四爷使的离间计,五爷又岂会不知?他这么说也是在试探二爷,假如二爷不要那么冲动,坚定自己的立场,没准能和五爷并肩作战,这样后文里陷空岛的赌局五爷完全有翻盘的机会……可惜,这一切只是假如。
二爷发火了,后果很严重:我不能作内应,我也不能帮五弟,我就此去也。——就这样,二爷头也不回的走了。
智盗三宝四爷气走了二爷,自以为孤立了五爷,他就再也闹不起来,呵呵,他也太小看我们五爷了, 聪明如五爷当然知道,东京已不适合再挑战御猫,天时地利人和他一样也不占,只有把战线拉回陷空岛,才能挽回局势。那么用什么才能引展昭前去陷空岛呢?五爷的选择是包公的“三宝”。没人帮忙也无妨,五爷有自制的皮人。
回顾一下五爷智盗三宝的经过:先扔个字帖给包公,也是正式下达战书,通知包公和南侠:我今特来借三宝,暂且携归陷空岛。南侠若到卢家庄,管教御猫跑不了!包公急忙命人去看视三宝,南侠不愧是老江湖,马上提醒包公此乃投石问路之计。正在这时,西耳房着火了(当然是五爷放的),房上还有个人,展昭连忙过去,一发袖箭才发现房顶上的是假人,又中了五爷的声东击西之计。不多久,包兴来报:三宝果真丢失了。
可以说,整个盗宝过程环环相扣,天衣无缝。
当初看到这里,如果说之前还属于很喜欢五爷的话,那么从这一刻起,我是真正爱上了他,说不清为什么,就是喜欢这样聪明、任性、不顾后果、有能力有魄力的五爷!
南侠耐心等了四爷几天,觉得假如等他们一起去多少显得自己有点无能,于是回明包公,起了路引,单枪匹马地上路了。——不知道包公为什么肯放他独自前去,难道是等着看猫鼠大战的好戏?可惜那个时代没有直播。
展昭江湖经验丰富,行事也颇谨慎,他可没有大张旗鼓的独闯龙潭,而是先去拜会了松江太守。可见南侠经过与五爷数度交锋,也感受到了对手的难缠,是以不敢大意,更不敢小瞧了对方。
见太守有两个目的,一是找个熟悉道路的人带他去卢家庄,二是万一他被困陷空岛,需要有人把消息传递出去。
恰好松江太守田起元的夫人金玉仙曾被南侠救过,一家人都得过他的恩惠,太守慷然答应,展昭吃完晚饭,跟着太守派来的头领连夜来到了卢家庄。
此时已有二鼓,展昭敲门,里头有人应声却无人开门,等了很久,才从西面来了个醉鬼模样的人,嘟嘟囔囔地讥讽了南侠几句。
【展爷不由得大怒】——到了此时,展昭的火气被全面挑起,暗想:这肯定是姓白的故意激怒于我,纵有埋伏,我也不怕!于是南侠就选择翻墙而入。
按我原先的猜想,南侠这一去,必会和我们五爷来场旷世决战,决战前还得先撕逼几回,再大战数千回合,再撕逼,再大战……两人斗智斗勇,你来我往,高潮迭起,精彩纷呈。可是我万万想不到,石老是这样讲究效率的人,也就是当晚,具体算来大概再过半小时的样子,展昭就中计被生擒了。
真是:单挑有风险,装b需谨慎。(这句话后面我会在他挑战北侠时原封不动的还给五爷。)
为了让展昭顺利落入陷阱,我们五爷也是做足了准备。
先在西面复制个广梁大门,双门大开,再将南侠引去东南角的五间平台轩子,再让他进了北头的一间里屋,再用一片松绿衣衿将人引入第三间的软帘内。这请君入瓮的手法未见得有多高科技,不过就是利用人的趋光性本能,将捕猫路线设计得灯火辉煌,南侠就这样不知不觉地入了彀,一步一步地走向陷阱的深处。
最后的收网关键是五爷自制的灯草假人,之前展昭看到的人影不知是由人假扮,还是这个灯草假人底下另有机关,会按照轨道行进。但即便没有轨道,假人的仿真程度也足以令人叹服,连对五爷“朝思暮想”的展昭都没看出任何破绽,可见人偶手艺精湛,做工精良。这里,请五爷收下某雪的膝盖,有空再做一个给我行不?
另外这里还有一个问题,这套捕猫计划貌似晚上进行才能奏效,但假如展昭是白天闯入呢?所以我猜想五爷还有第二套方案,可惜我们无缘得见。
南侠呼唤假人不应,上前一拉,等发现是假的,脚下已触动机关,木板翻落,下面有个大的网套,人往下一沉,网套自动收口,插翅难逃。
原本空无一人的平台轩子瞬间涌进无数庄丁,跟拍地道战似的,先把展昭宝剑摘下,再把人捆了,捆人的同时还说了无数刻薄话——五爷你也真是的,不但要从肉体上打到敌人,还要从精神上折磨敌人。
此刻展昭的大度再次体现出来,无论庄丁说什么,他都充耳不闻。也对,有气找正主儿去撒,和下人对骂有失身份。
就听一个庄丁说:“员外正同客饮酒,先将人押入通天窟,然后再去回话。”
这里的客人指的就是柳青,柳青之前是和二爷、三爷、四爷一起劫的生辰纲,按理他应该和另三位交好,有意思的是,和他最投缘的偏偏是我们五爷,而且他也是五爷忠实的粉丝,还是脑残粉那种,这种现象无法用科学解释,只能说柳青对五爷起了一种奇妙的化学反应——有的人说不出哪里好,但就是再也忘不了。
陷空岛气死猫通天窟就是五爷为展昭精心准备的猫笼子,连门都有机关,靠门上的一个大铜环开关门,而且只能从外面打开。展昭被关进去后,发现里面是嘎嘎形的,四壁抹有油灰,没有逃走的可能,更气人的是上面还有一小横匾,白底红字,写着“气死猫”三个字。——我顺便严重批评一下评书,单版评书里这一段匾额上写的是“憋死猫”,南侠被憋的实在不行了,于是就把裤子拉开,结果屁股底下有人叫道:……[石化][石化][石化]
展昭到了这里心都凉了,长叹道:“枉我是朝廷命官,竟会误中奸谋落到如此地步。”
刚说完,那边有人喊苦,展昭吓了一跳,问那边是谁?原来是个叫郭彰的老头,带了女儿去投亲,却被此处的头领胡烈抢来庄里,要将老头的女儿配给五爷为妻,老头不肯所以被关在这里。
展昭听了,积压已久的怨气终于爆发了,当然,里面也有侠客听闻不平之事正义感无限上升的因素,他一声怪叫道:“好你个白玉堂,你做的好事,你还叫什么义士,你是绿林强盗一般,等我出去,与你势不两立!”
郭老头这段,我有个疑问,那就是用来关展昭的专属猫笼子怎么会出现郭彰这样的闲杂人等?当然,郭老头的出现用于给五爷证明清白的机会,他也是向荡北茉花村通风报信的人选,但他会被关在这里我实在是无法理解。——此处只能再标记为一个BUG吧。
展昭刚把自己被困于此的原因告诉郭老头,外面就有人嚷:“带刺客,员外立等。”
南侠正要找五爷理论,气冲冲的大步走到厅房,见里面设有酒宴,上座的是柳青,陪坐的正是我们五爷。连石老也看不惯五爷这样嚣张,说他明知展昭来了,还故意大言不惭,谈笑自若——我们五爷为什么要惭愧?刀被人削断了,三个哥哥全部倒戈,他无奈回到陷空岛,现在猫猫是他的阶下囚,就不许他得意一下下吗?
注意,从这里开始,五爷杰出的演技将会集中展现,此处五爷将会呈现许多种不同的表情,情绪不断波动却又拿捏到位,表演极具张力和艺术感染力,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多元化的锦毛鼠,那一番嬉笑怒骂,随性而为,偏又艳惊四座,收放自如,如果说之前我只是爱上了他,那么看过这段,我就是彻底沦陷了。
展昭再也按捺不住,把眼一瞪,一声吆喝:“白玉堂,你抓我想干什么?讲!”
五爷【方才回过头来,佯作吃惊】:“怎么是展兄你啊?我不知道是你。”连忙过来亲自帮展昭松绑,又再次谢罪:“小弟真的不知是展兄驾到,只说擒住刺客,不料却是‘御猫’。”又问柳青:“柳兄你不认识吗?这位便是南侠展熊飞现授四品护卫之职,好本领,好剑法,天子亲赐封号‘御猫’便是。”
短短几句话,连提两次御猫,可见这个名号对五爷所造成的心理阴影有多大(哈哈,玩笑,玩笑)。有趣的是,五爷同样选择不和他吵架,而是口口声声称他为展兄,并且介绍他的每句话都是在夸他,而五爷的死忠粉柳青则成了他炫耀胜利果实的最佳看客。
展昭自然听出他话里的明嘲暗讽,冷笑道:“你这绿林草寇,无法无天还无知,你有什么资格说刺客二字?只恨我运气不好,误中了你的小伎俩,死在你这种山贼手里,真是我的大不幸。”——这里,展昭已不再将五爷看作同道中人,而是完全把他当成了强抢民女的匪徒贼寇,所以他句句指责,毫不留情。嗯,为南侠临危不惧,大仁大义的举动点赞!
五爷自然不知前因后果,还以为展昭说的是气话,于是他【嘻嘻笑道】:“小弟行侠仗义,从不打劫抢掠,何故口口声声称我为山贼盗寇。这话过了,我实在搞不懂。”———各位看好了,“温润如玉”的展昭暴跳如雷,“心胸狭隘”的白玉堂全程都在笑,哈哈哈哈哈哈,展昭啊展昭,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展昭恶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注意形象啊,南侠,我才夸过你),把通天窟里遇到郭老头的事说了一遍,顺便又臭骂了一通五爷。五爷这才惊了,估计也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等问清楚后,忙命人将老头带来。
郭老头一来就朝五爷磕头,大喊:“大王饶命啊!”——老头也是老眼昏花了,一点儿眼力价没有,活那么大你见过这么英俊的山大王吗?真是!展昭听到郭老头这么称呼他,在一边怒极反笑(确定不是幸灾乐祸?)。我们五爷也【笑着道】:“老头莫怕,我不是坏人。”总算将大王改为了员外,接着郭老头就将遭遇又陈述了一遍,五爷就命伴当:“去叫胡烈来,但不许提郭老头的事。”
下面先介绍一下胡烈。
胡烈和他弟弟胡奇,都是柳青新举荐过来的,五爷也算给面子,一来就让胡烈做了头领。我不知道柳青为什么要向五爷举荐头领,大概也是看陷空岛上的庄丁伴当实在不像话,一个顶事的没有,或者我更大胆的猜测,这岛上就没几个下人是向着五爷的,连一个外人柳青都看出来了,这才出于好意举荐了几个人过来。
尤其后文里,胡奇的功夫也比卢家庄原有的人要厉害很多,甚至还以一敌三力克荡南茉花村的人,最后寡不敌众才被抓了。
仔细想来,这个胡烈还是很有头脑的,明白“知恩图报”,也很懂得要拍上司的马屁,只可惜拍在了马腿上。其实拍马屁不难,无非“投其所好”四个字,可我们五爷又不好色,你弄个女人来给他有什么用?何况又是抢来的,根本违背了他所信奉的侠义精神,自己作死能怪谁?如果真要拍马屁,送他宝刀会比美女好很多,我们五爷最缺的就是宝刀了。
很快,胡烈就来了,他丝毫嗅不出即将到来的风暴,反而面露得色。——大概以为五爷知道了此事,必定会嘉奖他一番。
五爷【笑容满面】道:“你连日辛苦了,这几日有什么事情没有?”
胡烈实话实说:“就抢了个颇有姿色的小娘子,和你差不多年纪,我看你也该成家了,你觉得怎么样啊?”
五爷听了,并不动气,反倒【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你这么关心我,只是你刚来,怎么就这么深得我心呢?”——直到这里,五爷还是在笑,我严重怀疑他中了三笑逍遥散,一晚上都在笑。有时想想他的笑,真是任是无情也动人啊!
胡烈赶紧拍马屁:“我来伺候员外,就该尽心报效,假如没有良心,还能指望员外疼爱?”——话很能说,事却办砸了。
旁白又开始胡说八道了。【他哪知玉堂狠毒至甚,耐着性儿道】:“好,真是难为你,这事是我素来有这个意思,还是别人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的主意?”——大家发现没,石老每次批评我们五爷狠毒,都称呼他玉堂,你们说他这是夸赞啊,还是夸赞啊?再说了,我们五爷那是为了洗清冤屈,不然岂不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胡烈继续拼命拍马屁:“是我自己巴结,不用员外吩咐,也没人告诉我。”五爷套出了他的口供,这才回头问展昭:“可听明白了?”展昭自然无语了。
五爷又问:“此女现在何处?”胡烈道:“在我老婆那儿。”五爷道:“很好。”【喜笑颜开】,凑到他跟前,用了个冲天炮泰山式将胡烈踢倒,再用宝剑将他左膀砍伤。上面柳青看了,白脸青一块红一块,心中好生难受,又不敢劝解,又不敢阻拦。
有人说五爷这段极是狠毒,下这么重的手,而且下手之前还是笑脸,一转眼就砍伤了他,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善变得很,似乎这又成了他狠毒的佐证。——拜托,我们五爷没杀了他已经叫人大跌眼镜了好吗?你们的要求也太高了,笑着砍人和板着脸砍人一样都是砍人好吗?不觉得笑着砍人的锦毛鼠真是帅呆了吗?
而柳青也不愧为我们五爷的脑c粉,按理五爷当着他的面处置他举荐来的人,等于是当众打他的脸,可因为五爷的处置是正确的,所以他连一句求情的话也不敢说,即便五爷这样不给他面子,他也丝毫不曾怨恨五爷,虽然石老对他的评价不是很好,但在大是大非上,柳青还是经受住了考验。
胡烈已被带下去,明日交由松江府处理,挨下来就该处理郭老头的女儿郭增娇了。
据胡烈形容,此女颇有姿色,但可惜石老未对她有任何外貌上的描写,不排除胡烈这辈子就没见过美女,所以凡是五官正常的在他眼里都跟嫦娥下凡一样。
五爷马上命人将郭增娇领来还给郭老头,连同两个大箱子,外加打赏银二十两,立即打包让头领何寿带人连夜将他们送走,就跟抛售打折商品生怕抛晚了买家不要似的。
然后,五爷把注意力重新移到展昭身上,【笑盈盈】的道:“若非展兄被擒在山窟内,我怎么知道胡烈所为,险些坏了我的名头……”——此时,五爷的表情又转为笑盈盈的了,说明这个时候我们五爷的心情特别愉悦,不仅是刚刚还了自己一个清白,还可以回头继续戏耍猫猫,这不,第一句就提醒人家,“要不是你被关在通天窟里”。
“……但小弟私事已了,展兄官事如何呢?你来肯定是叫我跟你入京,但白某就这样随了兄台去么?”——这句话我好耳熟啊,为什么这么耳熟啊?哎哟喂,好像有个人也说过同样的话啊,是谁啊?
【紫髯伯乃堂堂男子,就是这等随你去,未免贻笑于人。】
当时是五爷奉旨访拿欧阳春,因为技不如人,被人嘲笑不自量力,心高气傲,仿佛他抓北侠是天大的错误,北侠何等身份,自尊心又重,怎么能轻易跟锦毛鼠进京?而此处展昭来叫白玉堂进京,白玉堂就该乖乖跟了他去,不去就是拒捕,就是心高气傲,反正锦毛鼠的自尊是无关紧要的,贻笑于人更是何足道哉。哼哼,石老你还能再偏心点吗?你的心就快偏到肺部那里去了!
展昭就问:“你想怎么样?”五爷便提出条件:“我把三宝盗来,你必须将三宝盗去,这样我就甘拜下风,跟你去开封府。”展昭连声说好,问定于何日盗宝?五爷倒很大方,说日子少了显得为难你,就定十日吧。展昭很有信心的回答,不要十天,三天就够了。谈妥了条件,两人击掌为誓,南侠又很配合地回去了通天窟,果然君子风范!
石老还很煽情的来了句:可怜南侠被禁在山中,如何脱此陷阱。这旁白还真的是偏心,一到五爷就说他狠,一到南侠就夸他行侠仗义……
于是很快,展昭的转折点来了,之前说了,郭老头会在猫笼子里出现肯定是有作用的,他的作用就是把展昭被困在陷空岛的消息传达给丁家。
事情的经过是胡烈的弟弟胡奇想为哥哥报仇,来追郭老头父女,打斗时被丁家夜巡船发现,连同郭氏父女和胡奇一并带回了丁家。郭增娇这个大嘴巴马上说起了经过,提到了御猫,丁家的丫鬟听了就告诉丁小姐,丁小姐十分吃惊,又连忙回禀了老太太,老太太立刻把两个儿子叫来,吩咐他们务必要把姑爷给救出来。
随后两兄弟单独说话,还笑话妹子紧张展昭。——废话,谁的老公谁心疼,虽然还没嫁过去,但老话说的好:女大不中留。再说了,人家伉俪情深,你们两个光棍是不会懂的。笑什么笑,还不快救妹夫去!
败走独龙桥终于,天亮了。
丁家兄弟商量,以送胡奇为名探听展昭在卢家庄里的情况。我以为他们俩能想出什么锦囊妙计呢,他们想的到,我们五爷也早就想到啦,于是故作不知,来个将计就计,带了柳青一起前去迎接,三个人套交情,道寒暄,喝酒聊天开心得不得了,丁大很沉的住气,五爷更是演技派高手。嘿嘿,和我们五爷斗,丁大你还嫩点。
喝到一半,丁大终于进入正题:“五弟你在东京做什么了?”五爷便【夸张起来】:如何寄柬留刀,如何闯皇宫,如何闹庞府……最后说到盗三宝。——这些都是确有其事,我五爷用得着夸张吗?
只听五爷接着道:“现在展熊飞自投罗网被我抓了,我本来以礼相待,他却不懂交情,所以我一怒将他一刀……”
只不过是个小小的试探,丁大就“哎哟”惊叫一声,发觉不对,连忙假装关心五爷:“这事闹大了,人家是朝廷命官,你杀了他等于造反啊啊啊!”
五爷【笑吟吟】地道:“你别装啦,打量我不知道呢?别说朝廷,你们丁家也不会放过我,我刚才那是逗你玩呢。展兄在这里好吃好喝,过几天,我就把他还给你们啦。”——五爷是怎么会知道展昭做了丁家的女婿呢?应该是侠客争锋那晚,展昭把定亲的事说给大家听,那个时候,五爷就已经在外头了吧。
旁白说,丁大是个厚道之人,被我们五爷奚落一顿便没话说了。假如是厚道之人,为何不老老实实来打听展昭的下落?你用假的去试探当然得到的也不会是真的。
然后丁大就被五爷拘留在螺丝轩里,左旋右转都出不去(缩小版桃花岛???)就在焦急的时候,卢珍和庄里的老仆焦能过来,告诉丁大爷卢夫人很不支持白玉堂的行为,叫他写一封亲笔信让焦能送出去(卢珍真是的,吃里扒外,小小年纪就会出卖叔叔)
丁二在家里等丁大,等来等去丁大没回来,焦能来了,虽然他带来了丁大的亲笔信,但还是被丁二怀疑其中是否有诈。
呵呵,丁二为什么对五爷的防备心这么重呢?很显然是吃过他的亏,所以有了恐惧心理,其实原著写到这里,丁二和五爷都不曾有过对手戏,但我们仍然可以真切的感受到丁二对于五爷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感。
其实丁二无需这样紧张,因为展昭的好日子很快就要来了。他这里正盘算,那边帮手到了,谁?大爷,三爷,四爷。
他们一来就商量了一个绝妙计划,由丁二负责潜入陷空岛,先救展昭,再拿回三宝,最后大伙在五义厅会合,焦能就是引路的。四爷还担心万一夺回三宝,按五爷的脾气自己去开封府自首,他们一帮人可就丢脸丢大了,所以一定要想办法擒住五爷。——五爷,你有这样的哥哥,何愁不输呢?
四爷借着拉肚子请了假,其余几人则按计划行动。
丁二上岛后还有个插曲,他上得蚯蚓岭,却见前方一片汪洋大水,心中又急又恼:“难道他们另有什么诡计?”——心理阴影真的挺大的。
后来焦能来了才知,这里叫青石潭,全是天然的波浪石纹,造成一片大水的假象。领着丁二走过石潭,焦能还告诉他那边有个立峰石,穿过松林,是去五义厅的正路……
可见荡北荡南虽然是邻居,丁二却不太熟悉陷空岛内的路径,甚至连此处有个惑人眼目的青石潭都不知道。别看大爷他们和丁家兄弟这么亲热,一口一个好兄弟的,其实互相间都留了一手!而这次为了对付五爷,哥仨什么也不顾了,哪怕引狼入室呢,也要一举拿下五爷。
我本来以为一个焦能不足为患,但看到后头才知道我错了,卢家庄里的下人都是只吃饭,不干活的。
丁二刚过了立峰石,就遇见两个庄丁,一个叫姚六,另一个叫费七。通过两人的交谈,丁二把所有事情都弄清楚了,比如展昭被关在通天窟里,不但发脾气还把饭菜都砸了,柳青、丁大、五爷眼下正在一起喝酒,柳青要看三宝,所以五爷差人去连环窟里拿……
短短几句话,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两人还顺便数落了一通五员外,抱怨了一把自己的差事。话说企业员工大忌之一就有背后议论上司和对同事发牢骚,卢家庄员工的素质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哎,谁叫这里不是白家庄呢?还有个爱挑理的卢夫人在,下人们都是看着上头的眉眼行事,夫人这样不待见五员外,也就难怪底下人怠慢了。
丁二瞅准机会,一下子制服费七,将他的衣服、腰牌抢过来穿戴上,再迅速赶往通天窟。看守通天窟的是醉鬼李三,费七对他的描述是:一天一天的醉而不醒,醒而不醉的。——让这样的酒鬼看守通天窟,五爷你大概也醉了吧?
今晚也不例外,醉李又醉得稀里糊涂,把丁二当成新来的费七,醉李还说了一句特别敏感的话:“老七,你这小模样伺候五员外,叫我有点不放心啊?”而丁二也立马喝道:“休得胡说!”
丁二谎称奉五员外之命,要将姓展的带去,于是展昭轻轻松松离开了通天窟。郎舅相认后,又将取酒回来的姚六等人捆住,再潜去五义厅外,听到五爷让白福去连环窟拿三宝,两人等在他回来的路上,又轻易拿到了三宝。
别看白福是五爷的伴当,却和姚六、费七一样,见了展昭、丁二,连一丝抵抗的意思都没有就乖乖束手就擒了,不要说抵抗,估摸着哪怕展丁二人叫他们作为内应帮忙抓五爷,他们管保一个个争先恐后。——全是临时工,鉴定完毕。
拿到三宝,人也到齐了,就按四爷原定计划,展、丁在东竹林,卢、徐在西竹林,采取原始有效的作战方案:胡同抓猪两头堵,一拥而入,看锦毛鼠往哪儿逃。
可怜五爷还在做展昭认输,御猫被革,包相受处分,几个哥哥没脸见他的美梦。喝得高兴了,还把这些话全都说了出来,也只有柳青在旁一个劲的夸奖他,外面几个人可全都气坏了,三爷当即举着钢刀冲进去,五爷看到他,不亚于看到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人穿越虫洞出现在面前的那份震惊,以至于丁大趁他失神之机,把他腰间的宝剑(展昭的)一下子偷去了。
五爷没了兵器,只能用椅子招架,三爷砍碎椅背又继续砍他,五爷道:“你等会儿,我和展昭有约定,三天内盗回三宝,你们知道他赢不了,所以想倚多胜少吗,还要不要脸了?”
三爷大笑,回头招呼:“展大哥,快将三宝拿来!”
【展爷托定三宝,进了厅内,笑吟吟的道:“五弟,劣兄幸不辱命。果然未出三日,已将三宝取回,特来呈阅。”】
写到这里,我的大脑突然短路,不知道该如何吐槽这句话。
让我们先看看五爷的反应。五爷很纳闷,他怎么出来了呢?又看展昭果然拿着三宝,他心里暗想:我跟他们去,灭我的锐气,不跟他们去,又失前言。
恰巧三爷又冲他吼了一嗓子,五爷拿起椅子就朝他扔过去,三爷又要用刀砍他,五爷手无寸铁,只得把外衣脱下撕成两半,挡住利刃,出了五义厅往西竹林而去。——要我说,闹到这步田地,五爷干脆让他砍一刀得了,反正横竖都毁在这帮哥哥手里了。
五爷选择往西走也是有讲究的,西面是卢方把守的地方,东面则是展、丁二人,五爷走西面,就是赌大爷念不念旧情,果然大爷不像另几位那么绝情,只是出言挽留五爷,丁二见大爷不肯用强,也就不好意思追赶,只有三爷,脱线一般提着刀紧追不舍……
当时,为了甩开他,五爷还把先前被撕开的葱绿氅一片搭在竹子上,另一片搭在石头上,玩了出金蝉脱壳之计。——哎,像五爷这样聪明的人实在不多见啊,连逃跑都这么智慧。
此时展昭军团已然大获全胜,五爷这边唯一幸存的就是格格不入的柳青。柳青其实想溜来着,觉得不好意思,打吧,自己又绝对不是对手,但最后,他决定充一回汉子,把桌角卸下来,朝卢方就打。——初看这几句,觉得柳青这人很逗,后来细想想,又挺感动的,有时候人真的落难了,身边或许连个愿意充一次朋友的都没有,要不怎么说患难见真情呢?
他质问大爷的那句话也很耐人寻味:“你们既然与五爷结拜,就该死生共之。既有今日,何必当初?真叫我好笑!”
柳青不明白大爷他们的“用心良苦“,只是站在他的角度看问题,但这句话也同时道出了白迷的心声,我们当然知道大爷他们是为五爷好,可惜有些事,虽然能想明白,心里就是接受不了……
柳青卸下桌角,朝大爷打去,大爷身子一闪,一个扫堂腿,柳青就摔倒被缚。——我早知道柳青不是大爷对手,但功夫差到如此惨不忍睹的地步,我也万万没有料到,他混江湖那么多年还活着,实在是奇迹啊。
等大爷坐好,柳青眼一瞪:“你敢把我怎么样?”大爷这个老好人当然不会伤害他,责怪他两句就把他放了。柳青碍于面子,居然还在考虑走还是不走,这样的朋友真是值得拥有,哪怕他只是在精神上鼓励你,也比落井下石的强百倍。
柳青一走,可以说陷空岛上再没有一个五爷的帮手,等于彻彻底底输了,但属于五爷的磨难还远远没有结束,他被虐的道路还有很长很长……
三爷没赶上五爷,回到了五义厅,他带回一个消息:五弟去往后山了。大爷一听急得跺脚:“哎呀妈呀,可了不得了!后山有根大铁链,连接内外,五弟不会水,所以练就这独龙桥,可以飞腾越过去松江,完了,这下让他跑了。”
其他人也没有任何办法,只好收拾一下,一起去到茉花村再商量对策。
再说五爷,来到江边,刚要飞度江面,才发现铁链已断。
众所周知五爷不会水,有的人以为他怕水,其实不是的,他不怕水,只是不会游泳罢了。另外南侠也不会水,花蝶花冲也不会水,尚不知道北侠会不会,五义兄弟也就提过四爷会水,丁二肯定是会的,丁大想来也会,其他英雄估计也是会的少,不会的多。这说明英雄的必备技能里不包括会水,以前有人质疑五爷为什么练独龙桥却不学游泳,说得好像五爷会游泳了就能从四爷手里逃脱一样,既然水里的功夫再怎么练也比不过四爷,倒不如另辟蹊径,走自己的桥,让别人去说吧!
可惜独龙桥要用的时候却沉了底,按理五爷这么精细一人,应该察觉到事情非常古怪,好好的铁链怎么就断了呢,难道其中有诈?貌似四爷一直没出现,是否里头有猫腻?——但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人在焦急的时候,思维就容易固化,无法消化外界信息。
五爷正为难间,一条小船咿呀咿呀摇了出来,船上有个老渔翁,五爷忙招呼他渡自己到对岸,并答应加倍赏他,老渔翁这才把船摇过来。——我们常把中圈套被人骗叫上了贼船,如今看来这句话很有现实意义,五爷就是这么被骗上贼船的,尤其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啊!
船摇到江心,老渔翁就跟西游里驮师徒四人过河的大灵龟一样,开始谈条件:答应我的事能兑现吗?五爷还想来个缓兵之计:你渡我过去,船费少不了你的。老渔翁走过的桥比五爷走过的路还多,非要他先交点押金,悲催的是五爷身上偏偏没带钱。
没奈何,五爷只能把衬袄脱下来给他。之前在五义厅里已经脱下葱绿氅一撕为二了,现在又脱掉了衬袄,虽然里面还有一件旧衬袄,估计也就等同于内衣了,再接下去五爷能脱的大概也就裤子了吧?
拿到衬袄的渔翁,并没有依言渡五爷过江,原因是半路又杀出一条渔船,船上也有个渔夫,两个人合计过后愉快的决定,当了衣服去喝酒。——貌似这件衬袄还挺值钱,比打鱼卖得的钱要多,也足够两个人大喝一顿了,五爷你果然是有钱人……
就这样,两个人上了另一条船走了,而整个过程我们五爷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一点儿没意识到自己的衣服就这样被人抢走了,其实以他的功夫完全可以逼迫老渔翁渡他过去……当然,五爷是侠客,做不出来这种事,他的狠毒都是对付坏人的,所以不喜欢他的都是坏人。
三五不像后世武侠小说,可以御剑杀人,登萍渡水,摘叶飞花,怎么神奇怎么来,还是比较注重实际的。
所以不会凌波微步和水上漂的五爷追不上那两个抢去他衣服的人,没奈何,他只得拿起篙自己来撑船,注意,是篙不是桨。
结果五爷累得浑身是汗,船还是在江心打转儿,自己发恨道:“早知道会这样,当初练渔船也不练那独龙桥呀!”再次注意,五爷说的是练渔船而不是学习游泳,这说明五爷从来没想过要在水里胜过四爷,我们五爷专业高富帅,下水这种有损形象的事还是留给四爷吧,反正没人会注意他入水前后的变化……
正抱怨呢,【小小舱内出来一人】,正是四爷,说曹操曹操到!
四爷出来后还讥讽五爷:“世上没有十全的人,也没有十全的事,你抱怨个啥。”五爷一看到他,怒气冲天,怪叫道:“嗳呦,好病夫!哪个是你五弟?”
我当初看这段,觉得五爷不太讲理,明明五义厅围殴你的是大爷和三爷,你怎么能把气出到四爷头上?不过后来想想,以五爷的聪明,又看到四爷穿着水靠,铁定猜到独龙桥是他弄断的。何况他又以这种不太友好的方式出现,不用说,必然早已酝酿好了某种阴谋。
不过我还是要批评下五爷,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别揭短。你当着四爷的面骂他病夫,不是明显带有外貌歧视吗?做人有点同情心好不好,四爷已经很可怜了,你这个做弟弟的就不要再刺激他啦。
不料四爷同样不甘示弱,回敬道:“当初叫你练船,你非要练独龙桥,如今桥呢?桥呢?”四爷也不是省油的灯啊,都这当口了,还句句往五爷的心里戳。
人在盛怒之下容易犯错误,这不,五爷一怒之下顺手就是一篙,四爷也就顺手落下水去,五爷这才反应过来:“不好,中计了!”再想撑船,纹丝不动,急得他束手无策。
然后四爷调皮的伸出脑袋,把住船舷,问:“老五啊,你喝水不喝?”——虽然有个问号,但其实这句话是设问句,不是疑问句,更不是反问句。因为喝不喝水不是五爷说了算,而是四爷说了算。
四爷也没有要五爷回答的意思,下一步直接把船弄了个底朝天。揣测一下四爷的心理活动:“小样,敢叫我病夫,我就让你尝尝病夫的厉害!”
就这样,我们英俊无比,聪明绝顶,气宇不凡,潇洒自信的五爷就从锦毛鼠生生沦落为了水老鼠。
要说四爷的水下功夫真不是盖的,为了达到他送五爷去茉花村的目的,他也不急着救人,而是守在旁边掐秒表,精确地计算着人从落水到昏迷的时间,当然得是一时昏迷,不能搞出人命。眼见五爷水喝得差不多了,他才将五爷托上岸。
上岸后也不立即控水,而是想出个损招,将五爷倒吊起来,串在木杠上抬去茉花村,路上颠簸就滋当是在控水了。我自行脑补了一下当时的画面,五爷的姿势可能就像被串在铁串上的烤全羊吧——四爷,你是在太坏了!
结尾五爷就这样被人鲜串着抬去了茉花村,茉花村里的众位英雄刚要吃饭,一听说四爷把五爷抬回来了,原本还喊着快要饿死的众人,饭也来不及吃,全部冲到庄门口,等着看五爷的好戏,还不用买票。
这时候,五爷刚刚被放下来,吐了第一波清水(要做人工呼吸请联系我)。——这也就是北宋时的松江,回过头看上海现在的黄浦江,脏得跟馊油水似的,别说游泳,连自杀都需要勇气,可见环境污染也有好处,降低自杀率。
五爷还未完全清醒过来,他当下的样子落在大爷眼里,就是【面目焦黄,浑身犹如水鸡儿一般】,不但形象尽毁,人也吃尽苦头。我看了这一段之后对蒋平的好感度蹭蹭蹭往下降……
大爷看了之后默默流泪,结果展昭第一个上前,将五爷扶起,试图唤醒他。——不是说展昭情商很高,很会做人吗?这种时刻他为什么不避嫌反而冲在最前面,他不知道五爷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吗?还是他担心看得不清楚,果断抢沙发?
过了一会儿,五爷终于微微睁开了眼,看了下展昭,马上又闭上了。我也揣测一下他的心理活动:“哎呦我去,怎么是他?这下丢脸丢到家了!想走,走不动,想揍他,没力气……”
好半天,就听五爷嘟囔:“好病夫啊!淹得我好!”这里,五爷反复夸四爷,显然不是表扬他,而是怒火难平,气到不行。
随即五爷吐出第二波清水(比刚才多很多),总算完全明白了,再次睁眼,展昭还是蹲在身旁,大爷还在哭,三爷还在生气,只有四爷——居然还,在,笑!过分了,过分了!四爷你不赔礼道歉也罢了,居然还当着五爷的面乐不可支,你哪怕装一下呢?
就是脾气再好的人也受不了啊,所以五爷挣扎着想找他算账,可惜现在的他站都站不稳,展昭赶紧打圆场,他的话也说得老好听了:“全都是愚兄惹的祸,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此时丁家兄弟才一起上前,充当五爷的人体拐棍,并提议他先去沐浴。五爷这才发现自己窘迫的样子,决定先洗澡要紧。——看出来了吗,五爷压根没搭理过展昭。
接下去,五爷就被人簇拥着去了厅房,再去到套间里,开始沐浴。但其实石老并未过多描写五爷的“玉体”,而是将笔墨花在了五爷洗澡时用的器具物品,并详细介绍了换洗衣服的名目,从侧面烘托五爷是一个很讲究且高档次的富家子弟。
洗完澡,我们帅帅的五爷穿戴一新,再次华丽丽地出场。
因为换洗的衣服是丁家出的,所以五爷内心十分感激丁氏兄弟。——啧,立场这样不坚定,几件衣服就把你收买了,我说五爷啊,你难道忘了人家郎舅三人是怎么里应外合把三宝抢回去的么?
这时候的五爷,虽然还有气,但基本上只集中在四爷一人身上了,因为丁二进来请他同去谈话饮酒,他很配合地去了,丁大帮他倒酒,他也二话不说的喝了,随后又乖乖的同大家一起入座。(饿了也有一部分原因,有道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按理五爷的火气应该是很大的,可是掉入水里后,似乎把他心头最盛的那把怒火给浇灭了,此时只剩一些小火苗四处流窜。另外,丁氏兄弟,展昭,大爷用的方法也很好,假如一味强硬逼迫,必然激起五爷激烈的反弹,只有打感情牌,才能使得五爷不便发作。
所以之后大爷软言求他去开封府,他纵然再气,也不过说一句:“叫我去万万不能。”展昭也劝他三思而后行,五爷铁了心回答:“横竖我都不去。”——也不能完全怪五爷,主要是你们赢他的方式不够光明,无法让他心服口服,今日假如展昭是凭一己之力夺回的三宝,估计五爷会毫不犹豫跟他回去,但事实是,连自己的大嫂和侄儿都参与进来,且帮的还是御猫,你让他怎么心甘情愿的履行承诺?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对决,签订完毕。
正在这时,四爷终于现身了,一来就怪五爷不遵守之前的约定,又说是自己救了他的命,反正五爷不去开封府就是对不起诸位兄弟,就是不讲义气。
这让五爷的火登时又旺了,一张口就是:“好病夫,我与你势不两立。”——其实以五爷的口才,吵架未必输给四爷,但这番话实在是让他忍无可忍,直接就要找四爷拼命。
四爷也算准了有那么多英雄在场,五爷无论如何不可能打死他,所以趁着丁氏兄弟拦住五爷的同时,动用三寸不烂之舌继续忽悠五爷,说他没见过大世面。
那么他所说的大世面是指什么呢?原来他认为五爷闯皇宫题诗,大闹庞府奏折夹纸条等等都是在黑夜里做的,所以没什么稀奇。真正的大世面,是要敢光天化日之下出现在开封府的大堂上,亲自接受包相的审讯,这样,才算是见过大世面的。
我后来想想,四爷果然舌灿莲花,这一堆歪理我竟无言反驳。
四爷是怎么偷换概念,忽悠五爷答应去开封府的呢?他是故意淡化了投案这个概念,而把五爷的思路引到敢不敢证明自己是个见过大场面的人。我们五爷那么骄傲一人,你骂他狠毒,任性,无法无天,兴许他都能欣然接受,唯有问他敢不敢,他必然是要做给你看的,对他来说,皇宫敢闯,庞府敢闹,御猫敢战,区区一个开封府大堂,自然更不放在眼里。
有人猜测五爷是不是故意中了激将法,好有个台阶下,我倒觉得五爷未必是顺着竿子往下滑,实在是被四爷的一番诡辩绕进去了。人一生气就容易做出错误的决定,要不怎么说:冲动是魔鬼呢?
五爷一怒之下,当即放话:“哪怕刀山箭林,也要走一走。”四爷趁热打铁:“你是说真的,还是仗着胆子说?”五爷回答:“这算哪门子大事,用得着撒谎?”四爷继续落实政策:“你走慢了,我们不等你,你逃了,我们不找你,要是你见了包相口无遮拦,还不如不去。”五爷发狠道:“我不跟你啰嗦,等到了开封府再找你算账。”四爷最后临门一脚:“好小子,敢作敢当,是条好汉。”——大高帽子这么一戴,五爷想反悔也不成了。
猫鼠斗进入尾声,展昭端起一杯酒,借着敬酒向五爷做了回总结性发言:“各位兄弟,这件事是由我引起的,但公平一点来说,都是五弟太骄傲的原因,这才导致了后头一系列事情的发生。既然五弟已经答应投案自首,我这里也表个态,愿意与他共进退。来,五弟,喝了这杯酒咱俩还是好朋友。”
然后其他英雄热烈鼓掌,交口称赞。
我们五爷也不甘示弱,好人不能让展昭一个人做去,所以喝了这一杯后,马上回复道:“展兄,我和你没什么仇也没什么怨,本是一条道上的朋友,确实是我年纪轻不服气才惹的祸,等到了开封府,好汉做事好汉当,绝不连累你。还有,我一直找你麻烦,你也不怪我,我今日敬你一杯算赔礼了。”(注意了,他只承认了自己是年少无知不服气,并没有承认自己性傲)
其他英雄听后一样赞不绝口。
这两段话可以看作是猫鼠握手言和的标志,当电视剧的那些编剧们还在绞尽脑汁编造猫鼠如何斗法,如何撕逼,如何为情反目的时候,我们五爷和昭昭早就一笑泯恩仇,相忘于江湖了。
猫鼠斗之后,展昭的出场机会就很少了,几乎少得可怜,他这块砖被石老利用完就马上扔在了一边,假如南侠可以预测到将来的情节,肯定后悔不已:“早知道就让白老五过独龙桥去松江,待以后再慢慢访拿就是了,此时抓住他便没有我展某后头什么事了。诸位一定要吸取展某的教训,正所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你收拾掉敌人的同时,很可能也是自己失去价值的开始。”
然后五爷就去开封府见包公了。见包公前还有个小插曲,五爷一听说包相要见自己,站起来就走,赤子之心着实令人可爱。但四爷马上将他拦住:“你和相爷什么关系啊?凭什么这么见他?”五爷立即醒悟:“展兄快拿刑具来。”过去吧里有位大神说起这段非常逗,他说“早给你预备好了,不但刑具,连罪衣罪裙都一样不少,谁能想到你白老五这样不省事呀?
当然,大家也都清楚这只是过场,是给包相充分的尊重,所以也都抱着轻松的心情,书里原话是【立刻将白玉堂打扮起来】。——居然用“打扮”二字,敢情是参加化装舞会呢?
后面这段看得人有些不爽,因为五爷要给包相行大礼磕头,而且是匍匐在地。好心塞,我先去哭会儿……好在包相也清楚,这都是做给明面上看的,既然锦毛鼠都这么懂事了,他也不好意思再为难他,立刻吩咐去了刑具,换了衣服,再问起五爷当初所做之事,最后更是承诺包五爷没事,勉励他将来只管为国家出力就好。
出来后,四爷还有意问五爷:“觉得包相如何?”五爷赞他为国为民。四爷马上教训他,那个时候,大哥说的知遇之恩没说错吧?可见四爷对于当时五爷气大爷险些上吊的事耿耿于怀,耳录里有写四爷将大爷差点自杀的事告诉五爷,惹得五爷悔恨落泪,又跪到大爷面前赔不是,但三五却隐去了这段,只是让五爷脸红了一下,又让公孙先生说了几句话打圆场,这件事就算揭过了。或许是觉得耳录这段太煽情才做了改动,也或许是觉得不能把大爷上吊的责任完全归咎于五爷?不敢怎样,过去的都已过去了,之后众位英雄【饮酒畅谈,无不倾心】。
第二天,便是五爷正式入朝面见圣上的好日子,因为之前仁宗对于我们五爷的行事就很欣赏,再加上包相事先准备好的保奏折子,所以五爷这一去基本没有任何悬念。只是该做的官样文章还是得做,于是罪衣罪裙穿起来,手铐脚镣带起来……不想仁宗一听我们五爷来了,心花怒放,马上下旨,不必罪衣罪裙了,老伴伴陈林传旨的时候还不忘谢五爷的救命之恩,等我们五爷换上一套新衣服,嗐!就算仁宗也毫不犹豫地拜倒在他的石榴裤下。
皇上一高兴,立马授予展昭四品护卫之职,他的四品护卫之衔就归了五爷——五爷成捡漏的了,而且捡的还是南侠的,哭……好在也让我们知道了,原来职和衔是有区别的,职比衔高,职是实的,衔的虚的,不过展昭你也别高兴得太早,等到第86回,五爷就和你官职一样大,就跟你平起平坐了。
这篇文章我写了4天,总算是写完了,下一篇我会写他惩治淫尼、和北侠比武、洪泽湖抓水怪还有下襄阳的故事。不知道有多少人从开头看到了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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