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雨岩
石龙乡老虎尾自然村背后有一个口宽1米, 约深50米的岩洞。若是久旱不雨,此洞就发 出鸣锣鼓与和尚念经般的响声,但响声后的第二天或第三天,天必下雨。据80多岁的老人说, 此洞自古以来就有发出响声的现象,年年都是久旱则响,响后有雨,雨后响声则停。 阴阳河 城厢乡丹龙村公所朝南村附近有一条正常时最大流量为5立方米秒的河, 发源于朝南村 左边的山脚,该处有许多股大小不等的泉水汇集成一个面积约20亩、湖水最深处有20米的小 湖淘。水从湖的西北端低洼处流出形成一条小河,从朝南村前面的田洞中间流过,到该村右 边不远处的一个岩洞流入地下,这段地上河(人们称之为阳河) 全长仅1公里左右。而河水流 入地下后,则从约2.5公里处的冷水厂村边的一个洞口冒出地面(人们称之为阴河) 。至此河 水流至0.5公里后注入富江。 一胎三胞 燕塘乡明家村村民廖永兰妻黄氏于1978年12月24日23时产下2子后,又于翌日1时产1女。 产妇分娩后,身健如常。三个婴孩,均发育正常。
史方志
抗战时广西为什么没有“三伪”?白崇禧这样说! 我为什么认为舜有可能葬于广西? 舜帝葬身在哪儿?我认为很可能在全州县的大贵村 广西第一个民族自治乡为什么取名为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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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关于忠王生死的奇闻和我对此的浅言(参考文帖)
千秋家国梦_翼王坪 - 石达开纪念堂文选_9837号馆文选_本馆其他太平天国相关文章总目和链接一篇关于忠王生死的奇闻和我对此的浅言
@陶短房[综编]
按:原本不想就这篇奇闻多费唇舌,一来好几个朋友通过不同途径向我求证——他们觉得不妥,却又一下子说不上到底哪儿不妥——,二来,根据“太平天国御玺”闹剧的经验,这个神话会以惊人的速度很快到处蔓延,所以只好罗嗦几句,挂一漏万,识者莫笑而已。
ZT一篇关于忠王的传说,请求考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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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有缘,得见家族长辈王公玙先生(已于1983年辞世),收录于「掌故集粹」的两篇文章,一为「李秀成伏诛之谜」,一为「李秀成真实籍贯的揭晓」。文中主要结论为(一)李秀成并未被曾氏兄弟正法,而是私下纵放,(二)李秀成并非广西人,而是江苏沭阳人氏。凡研究太平天国者均知忠王李秀成为广西藤县人,同治三年天京城破被执后就义。然王公玙先生得其结论并非突发奇想,而系源自其于抗战时期的一段亲身经历。
(以下为小弟所整理,凡提到王公玙先生,均以「我」字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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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沦陷后,我因决意在敌后游击,于是仍留苏省任职。二十八年由省府秘书长调任民政厅长后,因鉴于省府困守兴化,难于发展,拟向徐海一带发展力量,于是在是年秋冬之交,自请集合一部武力,昼伏夜行,间道北去,以兼任徐海行署主任名义发展敌后力量。
抵达苏北后,几经考量,选定沭阳县东南边区之南北六塘河河滩地,作为进入徐海的立足点。一日,借住一老农家,因见案头摆着两本「洪杨演义」,于是随手拿起翻阅,不料却引起老农谈天的兴头。老农说话倒颇有哲理,「有些书,只可给人看了解解愁闷……千万不可相信……假如认为都是事实,那便成了书呆子了。例如钱江,他在太平军不被重用后,曾化名在离这不远的十字桥耿家教书……。至于李秀成,实际是善终,书上偏说他是在南京就地正法……」。我对太平天国虽少研究,但李秀成竟未「伏诛」,实在匪夷所思,令人无法置信,所以当时一笑置之。老农也看出来我不相信,于是又说「李秀成没有被杀,有他的儿子可以证明,他的儿子还在,就住在附近……」,确实的住处只有「赵庄的徐大爹爹」知道。我见这老农说的极为认真,不好再表露不相信的微笑,因而表示有机会一定要见见徐大爹爹。
敌后发展,迁移不定,这件事也就渐渐淡忘了。一日,进驻一小圩寨,下榻处为一私塾馆子,就寝前翻了翻塾师桌上的书,见有一本木刻版的湘军志,正想拿起来翻阅,忽然想起从前那位老农的话,连忙打听这小寨的名子,无巧不巧,正是赵庄,这「徐大爹爹」便是庄主,私塾即为他家所设。心中大喜,连忙着人请徐大爹爹到私塾内一谈。
这位徐老先生年约八十,我向他寒喧致谢之后,便直问他是否认识李秀成的儿子。他乍听之下,一脸愕然,好一会儿才表示确有此事,早年即认识此人,还戏称其为小王子。我约略告诉他得知此事的经过,并要求与小王子见一面。他为难许久,但因见我为政府官员,终于答应了。徐老先生表示,虽已进入民国,但小王子仍心存余悸,不愿多谈往事,平日以兽医为业,唯一信的过的朋友,就是徐老先生本人……。
第二天一早,徐老先生便派一佃户,用一辆「一轮明月」的手车去迎接这位特殊的兽医,直到下午方才接到。这小王子是个红脸高个子的庄稼汉,年约八十来岁,但腰杆笔直,看起来身子挺硬朗。徐老先生屏退左右,只留下我们三个人,这就开始了我们的问答。
综合他的谈话,约略如次:
他今年八十四岁,他父亲原名并非秀成,幼年跑关外,闯荡江湖,人颇实在有义气,以贩马为业。贩马所经路线,是由关外经沿海各省而到两广。本是沭阳一带土著,因贩马南去,因而结识洪秀全与杨秀清,也因而到广西落户。改名李秀成,就是标榜洪秀全与杨秀清的「秀」自排行而来的。
他说他不是忠王的嫡子而系庶出。他母亲是镇江人,原是开小客栈人家的女儿,因他父亲贩马,来往都在这家客栈食宿,因而有了感情。咸丰初年,太平天国到了南京之后,掳来不少男女,他的母亲便在其中。因知他父亲在太平军为官,设法连络,方被营救出来。后来,被他父亲收作一房,生下了他。
在最后南京被围困的时候,洪李两家处的很不好,他的父亲常在家闷闷不乐。那时他已九岁,记的很清楚,洪秀全的弟兄很坏,洪的儿子乳名有福,全名洪福,年岁不大,却是万恶滔天。
说到这里,我便打断他道:「洪秀全的儿子不是洪福瑱?怎么说是洪福呢?」他毫不迟疑并坚决的说小天王的确叫洪福,说是福瑱,那是天大的笑话,曾大帅不知为甚么把「洪福真王」误认为洪福瑱……天王是高大的身材,他的父亲较矮,好抽水烟。后来他长大后,听到他父亲谈起,天王的自杀(注意:此处说天王并非病死,而是自杀),被围困的原因固有,主要还是家务方面,尤其是洪福胡作非为无法控制这个原因也不小。
南京突围,是和清营曾帅方面密商好的,他的父亲全其忠,曾帅方面成其功,实际是让城而非攻城。……他是由一名家将,夜里牵着一匹马,驼着他,由城墙缺口处逃出,出城后向东北方向逃走,路上遇到一队清兵,一个兵见到他脖子上的黄金项圈,便一把拉着,把他拖下马来,拉的很重,他脖子后都流了血,后来被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喝止,让那个兵不要伤害小孩子,但项圈还是给人拿去。他说着,还解开衣领让我看他脖子后长长的疤痕。
他父亲被清军拿获后,由曾帅安排,用偷天换日的方法,放了出来,回到家乡,隐姓埋名,终老林下。他会治马病,都是他父亲教他的,他自幼所受庭训便是「守份安命,不可强求」。
我见老人说的累了,便插口说忠王文武全才,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老人的反应价我大吃一惊。他说他父亲的才学,跟他也差不了多少,识的字不算太多,写的也不见的通顺。人一出名,官一做大,不文也能文,不武也能武了。
我接着问他南京忠王府的情形,他说忠王府没什么了不起的,只是房子较大而已,因为离开的时候年纪较小,不记的确切的位置。他父亲死后,他曾回到南京,凭着童年印象,确定是在清凉山下蟠龙里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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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便是家族长辈王公玙先生所记巧遇「小王子」的大略情形。当然,文章中还叙述了他后来求证小王子所言的具体经过,比如说,他曾去信萧一山先生,查证「洪福瑱」的真名,确认洪福瑱为误传,小天王名洪福;「李秀成亲供手迹」由曾氏后人曾约农交世界书局出版后,发觉忠王亲供的确错字连篇,曾文正亦批注「文理不通」;李秀成亲供中叙述,南京城破后,忠王「上清凉山避势」,引证小王子对忠王府坐落处的叙述;对「南京让城」一说,引赵烈文「能静居日记」中记载,南京城破时,曾国荃种种不合常理的措施……等等。
王公玙先生此文很长,尤其是其后的求证论述,小弟无法一一详述,仅能择要摘录其与「小王子」之对话重点,在此求教研读太平天国史之方家。
以下为笔者的答复:
呵呵,正巧刚刚有位朋友qq上也谈到这篇奇文,哭笑不得。只能说,这是个很一般的小说创意而已。
钱江之与太平军毫无关系,在现在已经是常识,他因故从广东遣戍新疆,遇赦回内地,太平军占领武昌时他正在北方各省,癸好三年二月太平军克天京,同年五月他就投入江北仙女庙雷以諴幕府,并上厘金建议,约二十天后因遭雷嫉妒被诬陷杀害,他投入太平军的误传系《万大洪告示》说他是天王的《三法大司马》,按这份告示其实是天地会的文书而不是太平天国的,太平军中也无此官职,只有仅管25人的“两司马”而已。那位王先生以钱东平唬人,恰恰说明了他对太平天国之事一知半解。
太平军在天京11年,他自称城破时9岁,则应该生于1855年,其母至迟该嫁于1854年,可这一年李秀成正在庐州胡以晄部任职,且同年天历八月廿四日,东王才下令恢复家庭,允许婚配,那么当时还是监军的李秀成何至于敢冒此风险娶妾?要知道东王自己的亲戚镇国侯卢贤拔只是和结发妻子同宿几次,就被革职查办,东王还因为处理太轻,自认徇私,打了自己一顿板子。
幼天王的供词现在有多份亲笔录供保留,其本名天贵,一作贵福,改名天贵福,是他本人亲笔且得到族中长辈干王的佐证的,那位王先生误把天王的外甥蒋有福(萧朝贵次子)当作幼天王,实在搞笑的可以。
幼天王供词中说的很明白,他突围时忠王的弟弟李明成和他同行,而李明成的任务是护送忠王家属,后来幼忠王、忠王幼子李其祥都在江西出现,说明当时是成功的,其路线,是从太平门缺口到汤山到湖熟,经句容、溧阳到广德的四安镇,是向东南方向,南京城北临长江,往东北走,是要跳燕子矶么?
忠王府如果“没什么了不起”,在忠王府住了很久的英国翻译富礼赐就不会惊叹为神仙境界了,他发表《天京游记》时天国还在,如果是污蔑,简直是自讨没趣,何况他还是英国政府的官员,不是肯能之类的外国帮闲;苏州忠王府李鸿章惊为神仙洞窟,到苏州沦陷,尚未完工,拙政园尚在,不过是忠王府一部分,大家可以自己去看看,那算没什么了不起,什么算了不起呢?
忠王固然文化水平有限,不过自幼好读闲书,从留下的致李兆受书看,书法笔法,都还可以,至于用兵,连曾国藩都说1960年的围魏救赵是“贼中得意之笔”,他的幕僚赵烈文对李秀成也颇有惺惺之意,说他于囚笼酷暑,身带刑伤,洋洋自书七万余言,而井井有条,实在是难得之才,这如果说没什么了不起,还要怎样才了不起呢?
清凉山下也并没有什么“蟠龙岭”,只有龙蟠岭,取石城虎倨,钟山龙蟠之意,盖清凉山下便是古石头城,又名鬼脸城也,这里也不是什么忠王府,而是东王府,忠王在天京的府邸是在城南,而清凉山却在城西,如果忠王府在清凉山,那么城破时,何必先带幼主回忠王府,再冲杀半晌才转上清凉山屯扎?直接爬上去不就好了?
好了,都不忍心再驳下去,最后引用我答复朋友的几句——是时尚未看见全文:
曾国藩个性谨慎,为了怕功高震主不惜自我贬低,他何苦冒险做这个交易,交易总是为了得到什么罢?他要得什么?江山?
曾国藩不是没想过造反,但他是文人,儒学大师,对实利和虚名都重视,甚至更重视后者,因为后者长久啊,位极人臣,再造社稷,恢复名教,这个岂不比造反当皇帝来的光彩?何况造反能不能成还两可呢,他就是因为有人造反才出头的,怎么会给别人同样出头的机会呢?
(陶短房[2004年]6月25日,巴马科)
陶短房补充:
1、天王之死,按照忠王手书供词:“此人之病,不好也不食药”,而这亲笔被曾国藩私自窜改为“服毒自尽”,以与其奏折相符,这一改动由于世人看见的都是九如堂刊本的《李秀成供》而长期无人得知,所以直到民国卅三(1944)年,广西通志馆秘书吕集义先生才首次在曾家见到原文,并得知这一供词,后来萧一山、简又文诸先生在台湾故宫博物院档案中又先后找出《幼天王供》多份,才最终证实天王系病死。如果这位王先生真的是民国廿八(1939年)遇见所谓小王子,如何会说出“天王不是病死,是自杀”来?当时公认的,就是天王自杀么,从《清史稿》到各类著作都如此写,无一例外;这似乎只能解释为,这篇东西,是天王病死说已成为定论后炮制的;
2、幼天王死的时候虚岁才16,能如何“胡作非为”呢?这位叙述者闪烁其辞,我们从幼天王自己乃至对他并不感冒的忠王口中,了解到的也充其量不过是偷偷看母亲姐姐,偷看古书,私下喝酒而已,东王早年天父下凡,所管教幼主的,也不过是贪玩误学,不珍惜宫中器物而已,这些有些不过小毛病,有些只是顽童好玩本性,有些更是他那个专制父亲压制下无可奈何的反抗,看着幼天王在囚笼里对一只会说话的青鹦鹉念念不忘,甚至可以背诵鹦鹉说的每一个字,就能知道,他是生活在何等孤寂的一片天地,这样的一个“没出过宫门”,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哪儿人的小孩子,能怎么“胡作非为”、做出什么把父亲活活气死的“恶行”呢?
3、曾国荃之破城,系开挖地道,轰塌龙脖子城墙二十余丈,蜂拥而入,赵烈文当时叙述说“五色旗帜漫山而下,纷披如繁星”,守军的抵抗也很顽强,第一批进城的五百敢死队几乎全部丧命,从开挖地道到破城的半月中,清军战死的总兵官就有陈万胜等数人,副将以下更多,城中军民死者数万,房屋焚烧殆尽,“子女玉帛,扫数悉入湘军,而金陵遂永穷矣”,几十年后谭嗣同见到的南京,犹是一片荒凉,让城虚攻,能如此乎?况且,龙脖子垅口二十余丈,数年方才修复,军民人等,人人见之,修复后曾国藩大书“穷天下力,复此金汤,惜哉将士,后不能忘”,难道老谋深算的曾氏,作假竟愚蠢到公然把假话写在任何人一眼可及的城墙上?奏折可以是假的,难道这垅口,这焚杀,这几十年金陵萧条,也都是假的?
4、曾国藩对忠王供词的评价是“颇有条理”,“句读尚为通顺”,赵烈文评价大抵相同,作为一个被俘受刑,又在酷热囚笼中等死的人,能如此已经很不易了,观其供词,错别字是有的,这也确实说明其文化程度不高,但文理不通,则简直是混帐话了;
5、1952年神州国光社出版《太平天国》中有幼天王供,其中明白写明幼天王的名姓和福王真两字的由来,萧一山先生虽在台湾,这套书却是读过的,从他写的一系列与罗尔纲先生论辩文章便可知道,何况,台湾故宫博物院所藏《幼天王供》便是萧先生亲自找到,并编入《清代通史》第三册的,何以会复信王先生“小天王名洪福”?1962年曾约农影印李秀成供原稿,萧一山先生促成此事,九如堂刻本李秀成供更是当时研究晚清史者的必读资料,何以他会说出“天王是自杀,而不是通常称的病死”这样和自己手里的资料完全相反的话来?
够了,之所以罗嗦这许多,只是因为如前所叙,如不正本清源,唯恐谬种流传,误人子弟罢了。
(录入时间:2004/6/27 9:37: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