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这个时候,要是再问楼兰美女与小河公主是哪个民族的人?答案其实已经很简单了,只有这样3个字——华夏族。或者,更进一步地说是新疆的土著民族,或者更直接地说她们是西戎人,因为在中国古代,不管是古羌人也好,还是月氏人、车师人、古楼兰人也好,分明都脱离不了“戎”的序列。
事实上,在新疆这个地方有白人是正常的,没有白人反而不正常了。我们可以想象这样的场景,在国家还没有出现的史前社会,不同肤色的人群在新疆这个地方相遇、相识、相融,组成了一个个的部落,美丽而动人的生息繁衍,进而成为新疆大地的主人。
至公元前一世纪中叶,新疆在政治上进入西汉王朝版图,这些人不管是从哪里来、是什么样的人种,都成了地地道道的中国人,这是当时新疆人的期盼,他们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文明而且先进的政府来进行统一和有效的管理,它是一件自然而然的、非常正常的事情,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
为此,在中国的古籍里,关于这些人群的迁移、交流不绝于书。需要说明的是,中国不是因为新疆才有了白人记述,曾经被匈奴人打败的月氏人和曾经游牧与河西走廊的乌孙人,以及我们现在说的东胡系的一些民族或者人群中,就是有白人的。
季羡林先生:“我曾经在许多地方都讲过,世界四大文化都汇流在一起的地点,只有新疆一处,此外没有任何地方。新疆是一个多元民族多种的地区,这是一件极好的事情,非常可以珍惜的事情。”
新疆考古界权威人士王炳华表达了与季羡林先生相同的观点:人们常说,新疆是中国文化与印度文化,波斯文化,希腊罗马文化交相混融所在;这当然与文化的载体——人的具体活动密切相关。文化的交流,是通过人进行展开的,是人类彼此交流的结果。不同的人类种族,民族群体,在历史的长河中彼此联系,混融,不仅产生过新的别具特色的居民族体,而且出现了异彩纷呈的各式文化。
很显然地,二位在说什么呢——文化,一个国家有这种文化交融的现象是“非常可以珍惜的事情”,也是一个国家的必须——有了人的交流、混融,才会有发展、才会有文化,国家当然不会是种族保护的机器。
但是,我们现在一些人甚至包括学界,却有着一种幼稚得让人可以发笑的思维,即是一提到白种人就会立即想到“外国人”,进而把白种人生活的地方看成“外国地”,这种神经过敏式的思维,让人直想发问——如今全世界都有华人,那么,整个地球都是中国的吗?回答当然不是。在希望“不是”这两个柔弱的字打倒这种奇怪的思维的同时,我们要说的是,白人是中国自古以来就有的,新疆的白人不管在时间上离我们有多远,他们都是中国人,过去是、现在是、将来还是!
中国著名人类学学者韩康信先生在《新疆古代居民人类学研究》一文中提到:在已经研究的新疆境内古墓地的人类学材料中,无论在较早的阿拉沟,哈密焉不拉克还是较晚的楼兰,昭苏的古墓地中,东西方人种成分存在也是比较普遍的现象,而且在同一墓穴中埋葬有不同起源的人种成分。
但是,在这种“比较普遍的现象”里,作为老百姓,我们熟知的莫过楼兰美女与小河公主了,她们是中国新疆白种人中国名人,在中国人这一大概念下,她们又是哪里人呢?如果回答仅是新疆人这三个字,这个问题等于没说,而我们要说的是,她们属于当时新疆的哪个民族。
楼兰美女1980年考古学家穆舜英发掘出一具女性干尸,距今约有三千八百年的历史科学测定该女子死时为四十五岁左右,生前身高1.55米,现重10.1千克,血型为O型,出土时她仰卧在一座典型风蚀沙质土台中,墓穴顶部覆盖树枝、芦苇、侧置羊角、草篓等。古尸身着粗质毛织物和羊皮,足蹬粗线缝制的毛皮靴。发长一尺有余,呈黄棕色,卷压在尖顶毡帽内,帽插数支翎,肤色红褐色富有弹性,眼大窝深,鼻梁高而窄,下巴尖翘,具有鲜明的白种人特征。而关于此尸所代表的人群具体属于何种种族类型以及他们生前是当地土著还是从他处迁徙而来等问题至今在考古界仍众说纷纭。
小河公主,是中国考古学家于2003年在新疆罗布泊小河遗址发掘出的一具女性干尸,虽然经历了四千年,但干尸的保存完好,面部笑容清晰可见。考古学者感叹其美丽且完整性,又在小河遗址发掘,所以将其命名为“小河公主”。这是一个具有欧洲白种人特征的美人,她让人想起70年前贝格曼向人们介绍的“神秘微笑公主”:“高贵的衣着,中间分缝的黑色长发上戴着一顶装饰有红色带子的尖顶毡帽,双目微合,好像刚刚入睡一般,漂亮的鹰勾鼻、微张的薄唇与露出的牙齿,为后人留下一个永恒的微笑。”
一个3800年,一个4000年,那时候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国家概念,二位是哪国人呢?所以,“敏感者”在这里没有了理论依据。只能说于中华民族生息繁衍大地上的她们,属于华夏民族的某一部落。因此,就二位的身份而言,有人说她们属于月氏人,因为在匈奴之前,月氏人是统治这一区域的;也有人说,她们是古楼兰人或者是车师人,也就是说她们是新疆的土著民族,而且文明程度还比较高,尤其是车师;还有人说,她们属于古羌人,在中国的古籍里,将中国西方的少数民族称为戎,即古羌人,也就是今天西藏人的祖先,通过史料来看,当时的羌人是沿昆仑山而下,进入塔里木盆地,并在这里进行广泛活动的。我们以前在讲于田县山区乡镇阿羌乡流水墓地时,也讲到过这个问题,即流水墓地的发现证明了至少在3000年以前,新疆人与西藏人就群居通婚,交相混融了。
汉代在西域昆仑山北麓分布有羌族,被人们称为南山(塔克拉玛干沙漠之南的昆仑山)羌,他们与西域其他各族都接受汉政府的统辖,散居在塔里木盆地各绿洲和帕米尔西河谷中,主要从事畜牧和狩猎,也种植五谷、葡萄和瓜果。1953年在新和县玉奇喀特古城的出土了一枚铜印,正方形,卧羊钮,阴刻篆文“汉归义羌长”5字。高3.5厘米、印面每边长2.3厘米,为汉政府发给羌族首领的官印,其中“归义”是汉政府给予其统辖的边远少数民族首领的一种封号。这说明,至少在这一时期、这一带已经是汉羌人民共同的家园了,是汉代中央政权对西域管辖的最好物证。
另外,在这里还土出了李崇之印,即西汉时期第18任西域都护李崇的私人印章,亦为铜质,现藏于中国国家博物馆。铜印面呈正方形,边长1.3厘米,印高7厘米。桥纽中部带孔,孔径0.6厘米,印底面刻3行文字,阴刻篆书“李崇之印”。公元16年,王莽派新任都护李崇率军进入西域,与龟兹、莎车联兵共同打击焉耆亲匈奴的势力。战败,李崇退守龟兹,后同匈奴展开对西域控制权的战斗,最后战死于龟兹。
这两方印章在同一地方的出土,难免不会让人产生这种联想,即至少在2000年前,羌族人民已经与汉族在西域并肩作战了。这个时候,要是再问楼兰美女与小河公主是哪个民族的人?答案其实已经很简单了,只有这样3个字——华夏族。或者,更进一步地说是新疆的土著民族,或者更直接地说她们是西戎人,因为在中国古代,不管是古羌人也好,还是月氏人、车师人、古楼兰人也好,分明都脱离不了“戎”的序列。(文/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