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奇闻录:让纳粹“恐怖寡妇”多活二十年,不是好色是什么?
文/李绪廷
一、伐木工人的艳遇
1945年1月27日,势如破竹的苏联红军解放了奥斯威辛集中营,7000名幸存者获得了新生。其中就有伐木工人亚历克斯。奥斯威辛集中营是纳粹德国在二战期间修建的最大的集中营,始建于1940年4月,是距波兰首都华沙300多公里的奥斯威辛市附近大小40多个集中营的总称。德国纳粹在这里监禁过数百万人,并屠杀了其中的110多万人,受害者绝大部分是犹太人。亚历克斯不是犹太人,但因为一个犹太人朋友受到牵连,也被无缘无故地关进集中营,一住就是三年多。
走出集中营时,亚历克斯顺便领到了一些黑面包。好像唯恐苏联红军变卦似的,亚历克斯提着面包往家赶,虚弱的身体竟然爆发出无穷的力量。
亚历克斯的家在一座小山的山坳里。说是家,其实就是两间小木屋,一间住人,一间放着一些伐木的工具。打开门的瞬间,亚历克斯好像用完了全身的力气,手里的面包袋子滑落到地上,身体也不由自主地瘫在门槛上。亚历克斯大口地喘着气,嘴里嘟囔着:“该死的,屋里这么脏啊!”他正要起身打扫房间,忽然听到屋里有动静。亚历克斯警觉起来,自从德军占领了这里,他已成惊弓之鸟,稍有风吹草动,就会紧张地浑身发抖。
“谁……谁在我的房间里?我看到你了……”亚历克斯说着话,慢慢移动到门后,顺手抓过一把伐木的斧头,准备自卫。因为三年多不在家,屋里已没有值钱的东西,就是小偷也不会光顾的。如果有人藏在屋里,应该是逃跑的德国兵。亚历克斯在集中营里见惯了德国兵的残忍,他的心头泛起一丝不祥的预兆。
突然,屋里传来婴儿的哭声,好像是睡着的婴儿被亚历克斯大声地喝问吵醒了。随着婴儿的哭声,墙角的一张席子被推开。亚历克斯一看就愣住了,藏在席子里的,原来是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女人大概三十岁左右,面容姣好,生得白白嫩嫩的,现在,正用一种乞求的眼光看着亚历克斯。
亚历克斯松了口气,将斧头扔在地上,如释重负地说:“出来吧,德国完蛋了。你不用怕了,回家去吧。”女人听后并没有动,她看着地上的面包袋子,小声说:“我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亚历克斯弯腰拿过面包袋子,扔给女人,就去忙着收拾房间了。等他收拾的差不多了,女人也吃饱了,但一点没有走的意思。女人说,她叫尤安娜,德军来时她拖着怀孕的身子跑进山里藏了起来,直到一个月前生下孩子,没有奶水,孩子饿得直哭,她才不得已下山找点吃的。
“我也刚从集中营里放出来,就领了这点面包。”亚历克斯无奈地说。
尤安娜突然跪了下来,流着泪哀求道:“好人,您留下我吧!我还年轻,我可以给你生孩子,生一大群孩子,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们一家去山里玩……”亚历克斯苦笑道:“我只是一个贫穷的伐木工人,自己养活自己都困难,怎么养活你和孩子?不过,看你可怜,就留下来吧。”说完,亚历克斯吃了一点面包,扛起斧头就走。几年不再家,家里的木柴很少了,这大冷的天,没有木柴取暖,夜里会被冻死的。
二、曾经的“恐怖寡妇”
当天夜里,亚历克斯在炉膛里塞满木柴,把屋里烧得暖烘烘的。尤安娜好像并不是奶水不足的样子,她喂饱了孩子,把孩子放在毯子上,边系衣服扣子边坐到亚历克斯身边。亚历克斯从来没有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这么近地挨着,禁不住咽了几口吐沫。尤安娜系扣子的手停了下来,拽着亚历克斯的手往自己高耸的胸上放。亚历克斯偷眼一看,没系好的衣服缝隙里,两个白嫩嫩的奶子半露着,像刚出炉的蛋糕,让人忍不住想啃几口。但亚历克斯却使劲抽回手,边往炉膛里放木柴边说:“这些木柴差不多够烧一晚上的了,我去睡了。”说完,起身要走。尤安娜拉住亚历克斯,可怜兮兮地说:“你是不是嫌我丑?我有这么讨厌吗?”亚历克斯说:“不是,你很漂亮,所以,我才不敢。睡吧,明天我去山里打点野味,给你补补身子。”说着,又低头看了一眼婴儿红扑扑的脸蛋,流露出慈祥的目光,“真可爱。”“她叫卡洛琳,是个女孩。明年就会叫你爸爸了。”尤安娜幸福地说。
看着亚历克斯去了另一间房,尤安娜收回一脸的媚笑,在心里咬牙切齿地说:丑八怪,如果不是为了活命,我会这么糟蹋自己?幸好碰上个没用的男人,不然,真是亏大了。
其实,尤安娜并不是自己所说的难民,而是纳粹集中营中的“恐怖寡妇”。当时,纳粹集中营中并不是只有男纳粹大使淫威,除了他们,还有数百名臭名昭著的女纳粹,她们号称“恐怖寡妇”,和男纳粹一起,用各种歹毒的方法残害犹太人。尤安娜就是其中的一个。
苏联红军打过来时,尤安娜正在休产假,聪明的她意识到她心中的第三帝国已经灰飞烟灭,就请假先逃出了集中营,藏进附近的大山里。但她毕竟只是一个女人,况且还带着一个婴儿,所以,在山里躲了几天,就不得已溜下山,想混在难民中逃到别处。但长时间的养尊处优,再加上刚刚生育,白里透红的粉嫩皮肤,怎么看也不像难民。于是,她想在这个无人居住的木屋里躲几天,让自己变得更像难民时再出去。谁知,就在这时候,亚历克斯回来了,打乱了她的计划。为了活命,她只好装出一脸的可怜相,并以色相引诱亚历克斯,好让她住在这里不至于被撵走。其实,刚看到亚历克斯时,她直恶心。长期的营养不良,让亚历克斯看上去就像一个活着的骷髅。和骷髅做爱,想想都瘮得慌。但为了活命,她也别无他法。幸好,亚历克斯没有顺势占她的便宜。但无论如何,亚历克斯应该是同意自己留下了。想到这里,尤安娜躺在女儿身边,渐渐地进入了么梦乡。
从此以后,亚历克斯白天进山当伐木工人,顺便带点野兔啥的回来给尤安娜和孩子打牙祭,晚上,一家人吃过晚饭,各自讲着听来的轶闻趣事。每次亚历克斯讲到集中营时,尤安娜总是及时制止,她说,她不想让孩子幼小的心灵沾染这些东西。其实,她是心虚。一想到战争结束了,还有很多纳粹猎人在到处寻找战犯,她就夜不能寐。梦里,她时常在惊叫中醒来,那是她又一次梦到自己被送上了绞刑架。
渐渐地,卡洛琳长成了大姑娘,上学了,恋爱了。尤安娜也由丰腴的少妇变成了脸上有细密皱纹的村妇。而亚历克斯却好像比刚出集中营时精神了很多。不过,将近二十年过去了,亚历克斯都没有碰过尤安娜一次,尤安娜也习惯了,在她眼里,亚历克斯就是一个不中用的男人。
三、女纳粹最后的归宿
这年冬天的一个周末,卡洛琳带回了自己的男朋友,一个略显腼腆但很帅气的男孩子。卡洛琳拥抱了亚历克斯,幸福地说:“爸爸,我要结婚了。我们想去美国度蜜月。”亚历克斯在卡洛琳的额头吻了一下,笑着说:“我祝福你们。”说着,亚历克斯转向男孩子说,“现在,我把女儿交给你了,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事,你要保证对卡洛琳好,给她幸福。拜托了。”尤安娜在后边拽了亚历克斯一下,嗔笑道:“大喜的日子尽说丧气话。”一家人全笑了。
将女儿和男朋友送上火车,亚历克斯顺便买了一些熟食和一瓶葡萄酒,一进门就喊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让我们一醉方休吧。”尤安娜也很高兴,忙着将熟食盛进盘子里,又拿过两个大腕,当作酒杯,倒了满满两大碗葡萄酒。
“亲爱的,谢谢你这二十年来对我和孩子的照顾。”尤安娜这次是真诚的,她端酒碗的手在颤抖,眼里有泪光闪动。
“说这个做什么。”亚历克斯也端起酒碗,“要不是你和孩子,这二十年,我依然像其他工人一样孑然一身、孤苦伶仃。不过,这样的好日子到头了!”说着,亚历克斯一仰脖,咕咚咕咚地将酒倒进肚子里。尤安娜虽然不太清楚亚历克斯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但还是端起酒碗,也一气喝了下去。或许是喝得太急了,还没等亚历克斯再倒上酒,尤安娜已经醉倒在桌子上……
不知过了多久,尤安娜感觉到喉咙中火辣辣的,想起找找水喝,却发觉自己已不能动弹。睁眼一看,亚历克斯就坐在自己对面,而自己被一根绳子牢牢地绑在椅子上。
“亲爱的,你干什么?你都把我绑疼了,快给我解开。”尤安娜挣扎着说。
“从现在起,不要再叫我亲爱的,我已经忍受了这个称呼二十年,我听到就恶心!”亚历克斯说着,还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亲……哦,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这二十年,我没有尽到做妻子的责任。不过,这能怨我吗?是你不喜欢我的身体的……”
“难道你还要隐瞒你在集中营里干的好事吗?”亚历克斯看似平静,但明显嘴唇在哆嗦,“从看到你第一眼起,我就认出了你这个没有人性的女纳粹。是,你们不是叫什么‘恐怖寡妇’吗?现在你就要梦想成真了--明天早上,大家就会看到你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残体,想想都恐怖。”
这下,尤安娜才明白,原来这二十年亚历克斯没有碰自己,不是因为他身体有问题,而是自己的真实身份让他作呕。这就奇怪了,亚历克斯既然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女纳粹,为什么不去举报,还和自己生活了二十年?
“你一定奇怪我既然发现你的真实身份,为什么当时不去举报。现在告诉你吧,全是因为卡洛琳。是的,你臭名昭著,你十恶不赦……但孩子是无辜的,虽然她的父亲也一定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纳粹。当时,我一看到你,就想起我的好朋友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你在手足上敷以可燃磷折磨致死的情景,我真想把你碎尸万段或者立即去举报,把你送上绞刑架。可是,我看到了孩子,她纯洁无邪的目光击碎了我的念头。我想,就让你多活二十年吧!”
“为什么多活二十年,而不是三十年或者更多?这些年来,我们虽然没有夫妻之事,但每天你出工回来,哪天不是热腾腾的饭菜等着你?人说日久生情,你难道就这么薄情寡义?”
“你也配提‘情义’二字?你残害别人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每个人都要对自己做的事负责,现在是时候清算清楚了。”亚历克斯说着,从里屋拿出一瓶汽油,浇在尤安娜身上,然后把剩下的一点浇在不远处的干柴上,“你用可燃磷害死了无数人,也应该死在大火中。”
“不!”尤安娜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不能这样,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孩子,当蜜月回来,卡洛琳找不到妈妈,你想让她难过吗?你把我交给政府吧,怎么处理让政府决定。”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一个月后,当卡洛琳回来,不用我说,她就会听别人说起,她的妈妈做饭时不小心引燃了屋里的干柴被烧死。把你交给政府?你想让孩子一生都活在纳粹妈妈的阴影里吗?好了,什么都别说了,我想了二十年,这是最好的方法:既为集中营中屈死的人报仇,又让你在女儿心里留下美好的印象,何乐而不为?”
说完,亚历克斯点燃了那堆木柴,走出木屋,背起猎枪向山里走去。现在正是冬季,处在山坳里的木屋孤零零的,最近的居民点离这里也有十几里山路,即使有人看到起火了,赶来时,整座木屋也早已化为灰烬。
站在远处的山梁上,亚历克斯看着熊熊燃烧的木屋,还是禁不住流下了热泪。但他分不清这泪是为谁而流。他在心里默默地想,卡洛琳,我的孩子,请你原谅我吧,这是你妈妈最好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