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鳃鳗,一种名叫“吸血鬼魔鬼鱼”的动物,在一些欧洲河流中卷土重来,科学家们发现了对付外来物种的新方法。那么,七鳃鳗是什么动物呢?科学家们发现了什么新的方法来控制它呢?
古人熟知魔鬼鱼先来说一个小故事,早在公元前15年,有一位名叫波利奥的人,他是罗马皇帝奥古斯都的好朋友,他被罗马皇帝奥古斯都任命为,一个类似于市长的官职。波利奥晚年生活非常奢侈残暴,他经常虐待奴隶。如果他对奴隶们不满意,或者心情不好,他就会把奴隶们扔到他自己饲养的七鳃鳗的池塘里。
根据一项可以追溯到公元40年的历史记录,曾经有一次波利奥的一个年轻奴隶打碎了一个水晶杯。波利奥他就命令仆人把奴隶扔到七鳃鳗鱼池,那个年轻奴隶拼命挣脱后,跪下来,请求波利奥让他换一种方式死去——他真的不想让那些七鳃鳗吃掉自己。就在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波利奥终于表现出了久违的善意:他立即命令仆人释放这个年轻的奴隶,在奴隶面前打碎了全部的水晶杯子,最后用泥土填满了七鳃鳗的鱼池。
研究古代罗马历史学的学者普鲁塔克在他的《神奇动物的智慧》一书中说到,罗马演讲家阿克·巴巴斯嘲笑另一位罗马演讲家克拉苏斯:你哭不是因为你鱼池里的七鳃鳗死了吗?克拉索斯反驳道:当你埋葬你的三个妻子时,你哭了吗?克拉索斯的意思是:你如此珍视一条鱼,但为什么你不珍视你的妻子呢?你妻子连一条鱼都不如吗?(注:七鳃鳗不是鱼,而是一种鱼形动物)
从上述记录(尽管某些细节的真实性尚待确认),很明显古罗马人已经熟悉七鳃鳗的凶猛。其实,七鳃鳗的凶猛一向如此。据国外媒体2019年报道,“吸血魔鬼鱼”七鳃鳗在英国的一些河流里大规模爆发,因此呢,如果这时候去河流中游泳则会遭遇危险。据报道,七鳃鳗有锋利的牙齿和可怕的吸盘。七鳃鳗的长度可达1.2米。他们有时攻击人。
七鳃鳗还袭击了美国一些湖泊中的人。有些人甚至报告说,他们在马萨诸塞州的尚普兰湖同时遭到七只七鳃鳗的袭击。另一名受害者说:“我已经游了两三个小时,突然感觉腿上有什么东西,等我反应上来已经晚了,然后我就被咬了。我伸手把它拔下来,摸了摸。它吮吸我的腿。它比我的手腕还厚。我很害怕。它就像一条蛇。但我仍试图想抓住它,但它从我手中滑落了。它有一米长。我刚把它拔下来,它又咬了一口。我终于控制了它,摆脱了它。它游得真快!它如此咄咄逼人,你根本无法阻止它。它就是要吸光你的血。”
据报道,在工业革命期间,人们建造了多个鱼梁(用来拦截游动的鱼的一种栅栏),英国河流中七鳃鳗的数量大大减少。打开鱼梁的鱼道或者移除鱼梁后,七鳃鳗、和其他一些鱼的数量则会增加。这些动物的回归则会表明这里的水质有明显的改善。开放鱼梁的原因是,许多鱼类需要从海洋迁徙到河流上游繁殖、进食并完成其生命周期。
在中世纪的时候,当时英国人他们就意识到七鳃鳗这种动物是不寻常的。有一本发行于12世纪的动物寓言诗集里这样写道:“神秘的七鳃鳗全部都是雌性的没有雄性,它们是与蛇交配而出生的。因此呢,渔民认为七鳃鳗是一种很特殊的“水蛇”。”这个寓言诗集还告诫人们,捕猎七鳃鳗很难,“要捕捉它就必须用棍子反复地打它。实际上,它的弱点是它的尾巴。如果你击中它的头部,很难杀死它。但如果你击打到七鳃鳗的尾巴,它反倒是很快就会死。”
七鳃鳗肉热量高,味道好。这使得七鳃鳗成为中世纪餐桌上有用的补充,因为宗教禁食通常限制肉类,鱼除外。事实上,每年的禁食期大约持续四个月。英国皇室和贵族曾将七鳃鳗视为禁食的美味佳肴。据说英国国王亨利一世于1135年死于进食过多的七鳃鳗。但事实上,亨利一世的死亡原因有可能是死于食物中毒(七鳃鳗这种动物也是有微毒的)。历史学家不知道亨利一世是如何吃七鳃鳗的,因为在他的统治时期没有发现任何食谱。然而,仅仅比他的王朝晚一点的食谱显示,七鳃鳗是与它们的血液和大量葡萄酒一起烹调的。
中世纪的厨师有充分的理由采用这些食谱——如果他们愿意的话。在当时,有一种“4种体液”的概念,这一概念在当时被认为是合理的。根据这样的概念,食物有自己的“体液”。在“均衡”饮食中,属于冷湿类的鱼必须在属于暖类的葡萄酒中烹调。用这种烹调方法,甚至可以用来解释亨利一世的突然死亡。亨利一世那时候年龄很大了,对于他这样的老年人来说,食用七鳃鳗只会增加身体的“潮湿与寒冷”。当然,这样的解释只是有些人的猜想而已,没有实际的证据。
尽管七鳃鳗被认为对老年人是危险的,但它们仍然受到王室的青睐。当他的部下没有为王室餐桌提供足够的七鳃鳗时,约翰国王会大发雷霆。他认为这是对国王的蔑视,因此格洛斯特将面临巨额罚款。
在欧洲有三种七鳃鳗:溪流七鳃鳗,欧洲河七鳃鳗、和海洋七鳃鳗。它们的幼体都生活在河床底的各种淤泥中,成年后,溪流七鳃鳗不依赖其他鱼类生存:它们几乎不会产生消化道。它们的任务只是交配,变形后就会很快的死亡。欧洲河七鳃鳗确实依赖其他鱼类。它们迁徙到海岸去吃其他的鱼。海洋七鳃鳗也是如此。它们游得更远,吸食海鱼的血液多年,然后像鲑鱼一样回到河里。
然而,当你观察这些七鳃鳗的DNA时,事情则会变得有点难。虽然溪流七鳃鳗和河流七鳃鳗在外貌和行为上有明显差异,但它们的遗传差异很小,甚至可以交配。最近的研究表明,尽管这两种基因几乎相同,但在这两种七鳃鳗中,负责生长速率和某些重要激素释放的基因表达不同。那么,这一些细小的差异则会导致显著不同的生命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