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7月,在非洲坦桑尼亚,炎热的太阳照射着地面,很多人都回到了自己家中去躲避太阳。
此时,这条街道上的行人非常少,为数几个也是皮肤黝黑的本地人。
在突然,一个大约二十来岁的男子出现在街角,行人一看到他就纷纷露出了异样的眼光。
“走开,你这个该死的泽鲁,离我远点。”一个男子一边朝他唾骂,一边像躲避瘟神一样朝着远方跑去。
但是,有的行人却用贪婪的目光打量着这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就像在估量货物一般,有的甚至忍不住握紧了手上的利器。
这个青年之所以引来了这么多人的注意,是因为他全身皮肤雪白。
但与欧美白种人相比,这个人却是典型的非洲人的长相,只不过是皮肤变了个样子罢了。
在以黑人为主的非洲大陆上,这些人的存在显得格为怪异。
有些人称呼他们为“泽鲁”,也就是当地语言中的鬼怪、瘟神的意思。
但是,有些人觉得物以稀为贵,这些人的存在可以为他们带来别样的“价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巫师的猎物一提到非洲,人们都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贫穷和落后。
因为新大陆的发现,大量的黑人被贩卖到了美洲等地区,开始了悲惨的一生。
这些西方帝国主义的到来,不仅掠夺了当地大量的黑人奴隶,还把先进的文明带到了这个地方。
在二十世纪中叶,非洲大陆上的很多国家相继建立,成为了现代独立国家。
但在没有被殖民之前,生活在这片地区的人们还处在原始社会的发展过程中。
从原始一下子到现代,其中所跨越的距离太大,就算有外部力量的帮助也会造成很多的难题。
野蛮与暴力充斥在这片土地上,因为历史遗留问题,这里的经济也没有得到很好的发展。
不仅如此,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很多都有着根深蒂固的封建迷信思想。
在非洲,巫师拥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和权利,很多普通百姓把他们看作是神的代表。
在最初的时候,非洲的巫师的确是发挥了正面的效果。
很多巫师都精通医术,从而给很多信仰他们的病人治病,拯救了很多人的生命。
但渐渐地,巫师们走向了一个极端,一心只想谋夺更高的地位和权欲。
欲望就像是一头无法被满足的巨兽,一旦陷入其中,一切都开始变了味儿。
为了争夺更多的信徒,巫师们手段频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更是没有少做。
与其他地区的巫术类似,非洲的巫师在事发的时候也需要献上祭品以此来增加神秘感和仪式感。
最初的时候,巫师们所用的祭品大多都是动物的骨头或者皮毛之类的东西。
这些东西在当时属于贵重物品,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才能捕捉得到。
因为前期的投入很多,所以普通百姓也才会更加相信巫师们的力量。
但渐渐地,生产技术和劳动手段的进步,使得这些祭品不再是稀有的东西。
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他们需要更加神秘且难以获取的祭品。
后来,巫师们把目光转移到了当地的“白孩子”身上。
他们告诉民众,这些“白孩子”的身体部位中带着神秘的力量,用他们沟通神灵的效果会更好。
刚开始,他们是把这些“白孩子”的毛发和尿液等东西当做祭品。
但后来随着时间的发展,这些人逐渐走向了变态,直接用“白孩子”的生殖器甚至是生命当做祭品。
那么,这些非洲“白孩子”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什么他们会送上祭台呢?
非洲的“唐僧肉”其实,这些非洲“白孩子”只是患有白化病的普通非洲小孩罢了。
白化病是一种遗传性疾病,是由于体内缺乏或者根本没有黑色素造成的,这也导致这些患者的皮肤、头发和眼球的颜色大多是白色或者棕色。
虽然在现代科学技术的加持下,人们对于白化病的病因已经非常清楚了。
但是,在当时那个还比较贫穷落后的非洲地区,人们普遍把白化病患者看成是怪物。
非洲的大部分人口都是黑皮肤,所以这些白化病患者在其中显得格外的显眼。
这就好比在一群土鸡蛋中突然混进了一个猕猴桃一样,处处格格不入。
因为这个原因,很多愚昧无知的当地居民把白化病患者称之为“泽鲁”,也就是鬼怪的意思。
当新生儿被发现是白化病患者的时候,有些狠心的父母甚至会亲手结束他们的生命,因为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不祥的征兆。
但后来,非洲的巫师指明要用白化病患者来做祭品,这些被人唾弃的人又突然变得“金贵”了起来。
甚至,在非洲的很多国家,例如坦桑尼亚中,还有专门衍生出来的一种职业,“猎手”。
这些“猎手”并不需要去丛林中捕猎,因为他们的捕猎对象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些白化病患者。
“猎手”会把这些白化病患者直接在光天化日之下绑走,然后进行肢解,对他们的各个部位进行明码标价。
有些人还认为,肢解的时候,他们的叫声越凄惨,巫师使用时的效果就会越好。
所以,有些丧心病狂的“猎手”直接让这些白化病患者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肢体被刀割下来,活生生地被折磨而死。
当地一部分人认为,巫师如果使用白患病患者的器官或者骨头来祭祀,就可以帮助他们找到钻石和财富。
还有人认为,白化病人的四肢、内脏甚至生殖器都是一种药物,可以起到“包治百病”的作用。
甚至还有传言说,用他们的身体部位做成的护身符具有魔法加成,可以起到逢凶化吉的作用。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即使这个说法无比荒谬,但还是有很多人趋之若鹜,所以“猎手”们根本不愁没有市场。
在坦桑尼亚,贩卖白化病人的身体器官已经形成了一条专门的产业链。
在西方国家没有进行大规模的干预之时,“猎手”们直接夺走白化病患者的生命,将他们敲骨吸髓,压榨到最后。
在众多人的眼中,非洲的白化病患者变成了一个金娃娃,人们眼中的“唐僧肉”。
有些命运凄惨的小孩,在生下来没多久,就被父母卖了出去,拿到了不菲的财物。
就算父母心疼孩子,想要努力地保护他们,让这些白化病孩子长大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因为基因上的缺陷,他们生来就注定要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
艾德娜是坦桑尼亚一个非常普普通通的妇女,但是她却生下了一对不太普通的双胞胎孩子。
她的两个孩子都患有白化病,身体的颜色生来就与周围的人不一样。
在孩子刚出生的时候,就有护士建议艾德娜把这两个孩子扔掉或者卖掉。
但是初为人母的艾德娜怎么舍得呢,这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就算生活再艰难,她也想努力地护他们平安。
有了这两个孩子之后,艾德娜每时每刻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什么时候孩子就被人抱走了。
但千防万防,一次不经意的疏忽还是造成了其中一个孩子的死亡。
有一天,艾德娜在厨房中做菜,两个孩子就在家门口玩,但是她却突然听到了孩子们的哭声。
艾德娜立马反应过来,走到门口一看,发现其中一个孩子已经不见了,另外一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艾德娜发疯似地四处寻找孩子,还报了警,但都一无所获。
好几天之后,警方告诉艾德娜,在一个村子里找到了孩子的脑袋,身体已经不见了。
经历了丧子之痛后,艾德娜每天都寸步不离地守着另外一个孩子,就连洗澡和上厕所也会带着他。
也许她这一生,都会因为自己的一点失误而陷入深深的悲痛之中,。
而与艾德娜孩子的遭遇一样的,还有住在他们一家不远处的玛利亚姆。
玛利亚姆也是一个白化病患者,她与艾德娜的孩子在同一天失踪。
玛利亚姆从小就和爷爷奶奶相依为命,她失踪的时候,爷爷奶奶更是双双哭晕了过去。
后来,警察找到她的时候,玛利亚姆已经失去了心跳和呼吸,而她的躯干也变得鲜血淋漓,显然是被人肢解了。
玛利亚姆的奶奶深受打击,抱着孙女残破不堪的尸体嚎啕大哭。
后来,为了好好保护孙女的遗体,奶奶直接把玛利亚姆的遗体埋在了自己的床下面,保证不会被别人挖走。
在非洲的一些地方,白化病患者的全身上下都非常值钱。
他们的血液在有心人的炒作下,价值甚至超过了黄金和钻石。
而有些当地的富豪会高价购买白化病患者的尸骨,让巫师帮忙制成药剂,而一具完整的白化病患者的遗体平均能卖到13万英镑,相当于126万人民币。
在马拉维,每年都会发现大量的白化病人遗体被盗的案件。
仅仅是在2017年这一年,当地警方就接到了39起白化病患者坟墓被盗的报警,更别提有些患者的家属没有报警,而是选择了默默地忍气吞声。
2007年,坦桑尼亚至少发生了70起白化病患者被杀害的事件,至少150个白化病患者的身体部位被砍掉。
即使是这些人安安静静地待在家里,也会有心怀不轨之人持刀闯进家中。
但是,在2009年,当地的法律部门根本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来制止这些恶劣的行为。
后来,这些地区又传出了和白化病人发生性关系,可以治疗艾滋病的谣言。
但众所周知,艾滋病是一种人体免疫功能缺陷的传染病,除了药物治疗,没有别的手段和方法。
但是,很多无知的人却对这个谣言深信不疑,使得一大批的白化病妇女惨遭毒手。
救援与抗争随着网络的发展,非洲的白化病患者的悲惨遭遇,渐渐地得到了世界各国爱心人士的关注。
2009年,在西方一些势力的干涉下,非洲当地的政府不得不严惩以猎杀白化病患者为目的的“猎手”。
坦桑尼亚政府抓住了三名嫌疑犯,他们共同杀害了一个14岁的白化病男孩,并把他肢解卖钱。
因为这种行为极其恶劣,所以当地的法院判处三人绞刑,这也是对“猎手”们的首次公开惩罚。
这虽然起到了一定的震慑作用,但有些人却变得更加疯狂。
既然杀人是犯法的,那么他们就不取白化病患者的性命,而是直接砍断四肢,这样就不会被判死刑。
如果被抓住,法院也只会判这些人5到8年的有期徒刑,出来之后,他们还会继续行凶作恶。
而非洲的白化病人不仅要面对人祸,更是要面对天灾,这也是他们死亡率比较高的另外一个原因。
由于体内缺少黑色素,他们的皮肤颜色就会变得很白,这在这个被赤道贯穿的大陆上是非常危险的。
强烈的紫外线很容易伤害他们的眼睛和皮肤,从而患上皮肤癌。
虽然防晒霜和墨镜可以对他们起到一定的保护作用,但这些却都不是普通人能够用得起的。
仅仅拿坦桑尼亚来说,一瓶防晒霜就要卖到15美元的高价,而大多数人每天的消费还不到2美元。
而且,如果要想把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进行防护的话,差不都两个星期就要消耗一瓶。
庆幸的是,这种情况在近些年已经有所好转。
在全世界爱心人士的干预下,当地政府在一些地区修建了专门的学校和保护区,还有警察24小时地不间断保护他们。
因为白化病小孩在学校中会受到排挤,也会遇到危险,所以政府部门还为这些特殊的孩子单独开设了专门的课程。
但这种沉疴痼疾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完全消除的,它还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我们能够做的,只有平等地对待这些白化病患者,不要用一样的眼光看待他们。
-完-
文 | 不误小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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