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日本人疯狂的蹂躏他国军民,不仅仅对同属的黄色面孔的亚洲人犯下了滔天大罪,就连昔日以高贵自居的白种人也深受其害。巴丹死亡行军相信很多小伙伴们多少都有听说过了,在短短120公里的路途中,就有超过15000名士兵死亡。那么究竟日本人做了什么呢?现在就让我们从幸存的老兵回忆录当中寻找答案吧。
列斯特·坦尼,1919年出生,时任美国驻菲律宾陆战队上士,20出头的他被日军俘虏,成为巴丹死亡行军中的一员。最终,他熬过死亡,被成功营救,在战争结束后,他用回忆录的方式记载下自己的遭遇。
列斯特·坦尼记载:1942年4月9日,这一天士兵们仍顽强的跟日军作战,但夜间就收到长官的命令,大家将武器集中起来,准备天亮后向日本鬼子投降。
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一阵刺耳的枪声将睡梦中的我们惊醒。大约7-8个日本兵扛着步枪,闯入了我们的帐篷,然后凶神恶煞似地哇哇乱叫。没人听得懂他们说些什么,其中一个日本兵狞笑着将两根手指并在一起,送到嘴边,做吸烟的姿势,很显然,他在跟我们讨要香烟。见我们没有动静,这些日本兵疯了一般,用竹竿,用木棍,用枪托朝我们劈头盖脸地打来,士兵们被打的怪叫,武器整齐的摆放在床前,只要有一个士兵拿起卡宾枪,这些日本兵就没命。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去碰那些武器,我们20个人被7-8个矮小的日本人揍得鼻青脸肿。昨天还能拿出不要命的心态去跟日本人打仗,今天却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这是一种奇怪的行为,我们已经麻木了。
日本兵乱翻我们的物品,搜查我们的身体,拿走任何他们想要的东西。这是一群野蛮的胜利者。下士劳尔女友的照片被日本兵找到,这些矮个子的黄种人当场作出猥琐下流的动作。劳尔跟他们索要,却被枪托砸在脸上,导致他鼻梁骨粉碎,血止不住的往下流。我愤怒的上前理论,也重重挨了一下,颧骨撕开一个大口子,鼻子、嘴唇也被打破。有个士兵拿出自己的香烟给日本兵,希望他们息怒,没想到这些日本兵恩将仇报,拿过香烟后,疯狂殴打这个士兵,直到将这个士兵打的一动不动,他们才狂笑着离开。他们拿走了我们所有的私人物品,那些武器也被带走,我们不知所措,不知道下一步日本人将如何对待我们。
4月10日早晨,又一队日本兵冲进帐篷,用刺刀和竹竿催促我们出去,谁要动作慢了,当场就会挨打。等到了大路上一看,密密麻麻的全是白人士兵,日本人大声呵斥着我们,并用刺刀戳我们,许多人被戳的满身是血。3个小时后,日本人开始催促我们赶路,行军的路面有20英尺宽,路基是石块,上面撒上碎石子。日本兵将我们分成四人一排,其中一个日军用蹩脚的英语大声命令我们将所有的私人物品丢在路边,哪怕以一张纸也不能带,谁敢不遵从命令,当场就要被刺刀戳死。
就这样,牙膏、牙刷、剃须膏、剃须刀、毯子等等一切物品,被随地丢弃,散布在行军路线的最初几英里的路段上。有些士兵将照片或者纪念品偷偷藏起来,但很快就被日本人发现,他们恼羞成怒,认为这是在羞辱他们。就这样,这些藏匿物品的士兵被拖出队伍,日本人疯狂的殴打他们,他们被打的哭着求饶,然日本人不为所动,直到有日本军官下令停手,他们才停下来。这些被殴打的士兵只有极少数活了下来,其余的在未来5天,全部死在路上……
我们连续走了五六个小时的路,脚底痛的受不了,但日本人不允许我们休息,谁的步伐慢了,就要挨打。就算正常的步伐,日本人也会动不动打我们。我们队列里的汉克绊了一跤,摔倒在路边的灌木丛里。一个日本兵立即跑过来,用我们听不懂的“鸟语”叫唤了几句,我向倒下的好朋友大声喊道:“赶快站起来!快点站起来!”但一切都太太迟了,那个日本兵怪叫着,从刺刀猛戳汉克。可怜的汉克在挨了五六刀后,挣扎着站起来,鲜血浸透了他布满灰尘的军装,他蹒跚着走进队伍。但这个可怜的家伙没有坚持多久,他流了太多的血,再次倒下后,一个日本兵将他拖到路边,朝他头部开了一枪。我看到那个日本兵开完枪后,样子非常得意,好像杀死一只猎物一样得意。
汉克的死,给我们一个血淋淋的教训:想要休息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想“永远休息”。我们可以相互搀扶着,脚底疼的每走一步都是煎熬。许多士兵想要大小便,但不敢停下来,只能全部拉在裤子里…….
行军的第二天,发生了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几辆日本卡车从我们身边开过。卡车车厢里坐着日本兵,每人手里拿着长长的绳子,朝着我们劈头就打。突然,有几个日本兵从车厢中站起身,手里拿着西部牛仔套马的绳索,朝着行军队伍抛过来,来不及躲避的士兵被绳索套中,继而被卡车拖走,他们痛苦的嚎叫着,锋利的石块让这些兄弟鲜血淋漓,他的身体抽搐着、翻滚着,然而无论如何挣扎都是徒劳的。这些疯狂的野蛮人用任何方式折磨和羞辱我们,我们却不敢有半句反抗的言语。
喝水,会被日本人枪毙
最难熬的不是无休止的走路,而是没有一滴水可以让我们喝,日本兵不允许我们带水,长时间不喝水造成的生理痛苦是难以形容的。到了第三天,我们一滴水也没有得到,其实路边并不是没有水,到处是清澈的泉水和自流井,但日本兵就是不让我们喝。终于,我无法忍受了,当再次看到一个自流井的时候,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那些从自流井中哗哗流出的干净水源,吸引我和同伴弗兰克奋不顾身的冲过去,然后大口往肚子里灌。我喝饱后,拉着弗兰克往队伍中跑,弗兰克没有喝够,别的战俘也跑过来喝。愤怒的日本兵跑过来,端起刺刀就刺。有六个人被刺杀在井边,其中就包括弗兰克。鲜血将井水染红,他们的尸体就被丢弃在当场,被井水洗刷着。还好我喝了水,要不然我真的会被渴死。
大约又走了两个小时,日本兵竟然让我们停下来,允许我们喝水。日本兵难道真的这么好心,当然不是。在路边有个大约50英尺的水塘,有几头水牛悠闲的泡在里面,水塘中满是牛粪和发绿的泡沫,日本兵让我们喝那些脏水。已经口渴难耐的士兵扑过去,他们管不了这么多了。日本兵则哈哈大笑,嘲笑战俘们的狼狈。事实证明,这些喝过水的士兵一个也活不了。
大约5-6分钟后,一个日本军官走过来,叽里呱啦乱叫一通,那些喝水的士兵尽管听不懂他叫什么,但都乖乖的归队。那个军官笑着在队伍边转了几圈,用手指那些身上有水渍的士兵出列,大约有40多人被从队列中拉出。然后将他们排成一行,几十个日本兵跑过来,端起步枪朝他们射击。恐怖的大屠杀!我们只能站着观看,谁也不敢阻止,如果有人阻止的话,也会被枪毙。
死亡仓库
第四天,我们总算进入了巴朗牙城区。好心的菲律宾人站在道路的两旁,扔给我们各种各样的食物。突然,日本人开枪了,菲律宾人四散逃命,有几个好心人被射杀。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我们被赶进一间大仓库。这间仓库大约有75英尺宽,160英尺长,至于这里面挤进多少人,没人知道,唯一知道的是连蹲都蹲不下,就这样相互挤着挨到天亮。天亮后,仓库大门被打开,起码有两百人因为缺氧而死,地上满是粪便,许多人染上致命的疾病,在此后的几天内相继死去。
我们没有想到,饿了四天的我们在这一天竟然有饭吃,尽管每个人得到一小铲子米饭,但起码比什么也没有强。除此之外,日本人不知从哪里搞来一堆军用杯,让我们排成队,每人可以喝到半杯水。我竟然不由自主的感谢日本人,估计多数人跟我的心情一样。
吃完喝完之后,日本人命令我们继续上路,那些站不来的士兵,被丢进仓库,然后将大门锁死,让他们烂在里面。
第五天的大屠杀
第五天,这是整个巴丹死亡行军当中最惨无人道的一天,日本人显然有预谋的谋杀我们,一些掉队的士兵,或者生病的士兵被拖到路边,日本人用步枪、刺刀、武士刀、竹矛等武器杀掉他们。还有一些战俘被丢入提前挖好的坑中,日本人活埋了他们。大约有15个人被日本人被用大石头砸死,还有被勒死的,用卡车拖死的,总之,日本人会用任何野蛮手段杀人。
每到一个休息点,日本军官就会拖出几个战俘,然后比试他们的刀法,看看谁能最快最准的砍下战俘的头颅。这一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娱乐,对于我们来说,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更可怕的一次,他们将两百多名走不动的士兵横摆在路边,让过往的日本卡车和装甲车从上面压过去,那种惨状我一辈子都难以忘记……